里一万头泥马飞奔而过,沈应看起来乖乖巧巧,怎么暗地里色心不死,竟做出这么大胆的梦来。
他推攘着沈应的肩膀,却被沈应抱的更紧。
吻痕一路下滑,季无尧死死拽着自己的里衣,沈应眼眸微红,憋的有些委屈,“师尊,我想要你。”
“要个棒槌。”
季无尧狠狠踹开他,趁着沈应的没反应过来,拢好自己的外衫赶紧跑路。
再待下去,晚节不保。
幸好沈应并不清醒,所以没有追出来,季无尧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翌日清晨,季无尧双手环臂看着沈应在院子里练剑,从星光熹微一直到月落西斜,直到看到沈应额头上汗滴往下冒,才慢悠悠的喊停。
季无尧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道:“累吗?”
沈应暗暗揉了下发酸的手腕,收了剑,“不累。”
“哦~,不累。”季无尧冷淡是抬了抬下巴,挑了下眉,命令道:“那就继续。”
沈应脸上的神情凝结了下,他仔细瞧了眼季无尧的神色,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了外衫,然后拿起了流霜剑。
季无尧在一旁看着他练剑,心里丝毫不为所动。
不是喜欢做梦?那就累到没空做。
不知道沈应怎么的练着练着忽的手一滑,然后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子,皱了皱眉,“师尊,为何我这总是练不好?”
季无尧不为所动,沈应怎么可能不会,他已经不会在被沈应骗了。
他冷冷开口,“自己悟。”
“可是师尊以前都教我的。”
沈应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师尊果然讨厌我了,难道是因为……那天我帮了师尊吗?”
“咳咳咳咳。”
季无尧被沈应的快言快语刺激了一下,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想要上前捂住沈应的嘴,“闭嘴,当然不是!”
他平复了下心情,这才走上前去,边走边开口,“只是为了帮你打打基础,万一以后我不在……”
季无尧没有说完,他跟沈应有什么以后,未免入戏太深了。
可沈应脸一下子就变了,他抬眸,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季无尧,“师尊为什么不在?”
季无尧被他看的没脾气,他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
沈应上前一步,固执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季无尧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季无尧先移开了视线,“不能就是不能,你看谁家徒弟像你这样。”
沈应沉默,空气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
季无尧心里忐忑不安,生怕沈应一激动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
沉默半晌,沈应低声说了句,“能。”
一个字,说的季无尧心尖一颤。
沈应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剑递给季无尧,“所以,师尊可以教我了吗?”
季无尧张了张嘴,见沈应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看着。”
说罢,他挥剑一斩,流霜剑上没有渡灵力,但那剑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剑尖指向之处,破开石块,摧向枯树,震下来一片树叶。
叶子落到剑尖分成两半,被风一卷,裹挟着飞过重叠大山,飘过墨傀门的牌匾,最后落到内门,被结界击了个粉碎。
季鸣月被针刺了下手指,她望着指尖渗出的血迹有些心神不宁,“阿玄呢?”
旁边有人上前回话,“回夫人,门主有急事出门了。”
“可说几日回来?”
“未曾。”
墨玄向来都会告诉她行程,像这般情况从未有过。
她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睿儿呢?”
“少门主今日勤学苦练,也忙起来了。”
季鸣月盯着看了他两息,紧接着坐了回去,“那等阿玄回来吧。”
下面的人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赶紧退下。
真奇怪,夫人平时看着病弱又平易近人,没想到强势起来那威压跟门主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