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苛待他,实际上,她明明对自个儿情根深种!
易行思既如此,越发庄重地走到了床边,珍惜无比地掀开被子,直到里头窜出几只肥头大老鼠。
“吱吱吱——”
“咻——”
刚刚,什么东西嗖一下过去了?
易行扭头,瞥了眼蹲在角落呕吐不止的随侍,不由得嫌弃地抱臂,真没出息。
战场上见过了多少的血肉分离,区区小鼠,有何可惧?
“呜嗡嗡嗡——”
一只只大强从眼前飞过去的时候,易大将军的桃花眸里总算多了些涟漪。
“陛下,为了熬炼将军,真是煞费苦心。”随侍这回学乖了,朝自家将军由衷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与此同时,寝宫里吃槐花饼的徐星落忽地想起来,“易行那边如何了?”
新来的侍女月酒倒茶的手狠狠一顿,“听宫人来报,将军在里头,颇为自得。”
徐星落默然,不是吧,这都劝退不了他?
咬碎了最后一口槐花饼,徐星落又捞了把瓜子开始磕,抬了抬眉:“明天再丢些恶心人的玩意儿过去。”
月酒浑身一僵,不明白为何陛下要对那丰神俊朗,眉目多情的易将军如此,但事先得到了前辈霜儿姐姐的教导,陛下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正确无误的。
她们做侍女的,只要照做就行!
与此同时,观星台前难得聚集了容貌气度身段皆不凡的三人。
“听闻易将军昨夜竟然与老鼠同眠。”风止站在窗台前,望着粼粼月色,心情颇为愉悦。
帝师落下一枚黑子,淡淡一笑。
对面的时王爷执白子,趁势追击。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为何到如今,都这般淡然自若?”见二人默然不言,只是专注于对弈,风止撇了撇唇,颇为不满的转身,走到了时云起身边,又急着道:
“若他这回玩的是苦肉计,明个儿皇姐一时心软,将他召回了寝阁,该如何是好?”
“这般着急上火,言辞行事如此莽撞,为师平日是如何教你的?这儿有凉茶,喝了!”帝师眼也不抬,继续落子。
时云起眉头一拧,随即攥紧了指尖的黑棋,“帝师这招看似退让,实则占尽了便宜。”
帝师拱袖,笑得云淡风轻,“被王爷看出来了,承让承让。”
风止先是不解,然后默然观了棋局,顿悟:“原来如此。易将军既以保护皇姐为由,便只能行一些护卫之责,至于旁的,就得谨言慎行了。”
“倒也不枉为师平日教导。”帝师拂袖起身,如今到了春日,这观星台前的红茶花倒是开得更艳了。
身后的时云起眼眸,俊美的脸上若有所思。
男人们的争宠宫斗日常5
次日一早,难得给太学堂的学子们放了假,帝师暂搁了观星台的事务,今个儿竟换上了与平日不同的翠竹暗纹长袍,雪白的内衬透露着其伟岸的胸膛线条。
帝师外披的青山色的罩衫有着长长的衣摆,拖曳在地,一头墨发极为柔顺地垂至在腰间,行走时越发衬得他眉目仪态清雅又高冷。
惹得众多宫人们不由得红了脸。
云天阁这边,风止换上了一套极其能突显自个儿挺拔身段的收腰宽肩幽水蓝的长衫,长腿一迈,甩了甩被自个儿扎得高高的马尾,颇为意气风发地奔赴女皇陛下的御书房。
而时云起今日更是重新翻出了那日在王府与小公主厮混的锦绣红装,出门前特意瞥了眼镜子里自个儿那张俊美的面容。
贵气又绝美的丹凤眸陡然一沉。
——哼,冷落了他这般久,今个儿他定要缠着女皇陛下加倍补偿回来!
三人各怀心事到了御书房门前。
不料门槛里里外外亦是堆满了人。
各个花枝招展的,皆是男子。
简直碍眼得很。
三人眼中不约而同掀起了好一阵杀意。
“听说了没?”
“什么?”
“那个风雪卿,长得像极了陛下先前还是小公主的时候,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