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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神经系统忠实地执行着主人的信息,宋临俞格外熟练地蹭了一下傅宴容的掌心,然后仰着头,完全不顾傅宴容手上的力气,跌跌撞撞地亲了上去。

傅宴容偏过头,湿润的吻从唇边擦过。

就在这一瞬间,咔哒一声响起,原本敞开的门被宋临俞拉住手柄彻底关紧,最后一丝亮光也被拒之门外。

昏沉的光线里,宋临俞的脸已经看不太分明,傅宴容听见他用已经哑得不行声音低低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用尽全力忍耐,亦或者说,已经完全忍耐不了了。

黑暗确实会侵蚀人的意志。

傅宴容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轻声说:“这么难受啊……”

他现在的语气和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暧昧的、轻佻的,缠绕着无限情思,如同对情人低语,像温水一样浸进皮肤下最敏感的神经。

宋临俞被这句戏谑的话逗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手指死死扣在傅宴容的手腕上,像是攥住唯一的依靠。

可傅宴容却松了力道,指尖只懒洋洋地在他的鬓发间游移,像是在把玩某件珍贵又无用的旧物,似乎随时就可以丢弃。

宋临俞喘着气,模糊的视线里,傅宴容眉目投在光影中,漂亮得几乎虚假。

他突然就分不清今夕何夕了,时间倒转,好像一切都一如当年。

于是他喉结急促地滚了滚,诚实地点了点头。

傅宴容眼尾微微挑起,像终于逗弄得尽兴,修长的指尖缓缓滑下去,捏住他的下颌,逼他抬起脸。

动作冷酷又恶劣,带着残忍的温情,甚至还带着撒娇一样的诱哄。

“那就求我,宋临俞。”

“像以前一样求我。”

继续演下去。

让我看看你能装到什么地步。

这句话落在空气里,像稀碎的火星,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一室隐秘的暗火。

哪怕只有浅薄的微光,傅宴容也能看清宋临俞颤抖着发红的眼睛,还有忍不住张开的唇。

一片空白的失神状态,然后又像确认一样,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傅宴容的问题。

“求你……”

傅宴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脸,想从上面看到羞耻、愤怒,以及怨恨。

可是在昏白的月色下,他只能看清玻璃碎片一样刺眼的,覆盖在宋临俞脸上的水光。

潮湿感如同泛起的香槟气泡一样无处不在,宋临俞伸出来的手骨感纤长,起伏的青筋脉络若隐若现,此时还带着濡/湿后的温柔。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很清楚求傅宴容应该做什么。

月光透进来的房间被夜调和成了森冷的孔雀蓝,宋临俞腰背挺直地分/开/腿跪在木质地板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把瘦削的腰线恰到好处地掐好,而凌乱的领带,正被傅宴容伸出来的手慢悠悠地打好。

收紧,窒/息,侵/占,淹没,即使这样宋临俞也没忘记讨好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舌根深处也被彻底覆盖,宋临俞终于没有忍住,伸出手握住了傅宴容的手腕。

从前宋临俞很少这么西装笔挺地跪在他面前,傅宴容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此刻当然也被勾起了骨髓深处的恶劣欲望。

他弯腰,压得更深了一点。然后漫不经心地从宋临俞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盒细烟。

傅宴容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作为公众人物从来不在任何场合吸烟,但是这种时候就应该享受,享受尼古丁或者更多。

黑色的皮筋被他从发尾上拆了下来,柔软的发丝落在了颈间。傅宴容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仰起头漫不经心地点燃了香烟。猩红的烟尾在曲起的指骨间明明灭灭,将神情模糊成旧照片里的一帧。

宋临俞也被围绕在了这缭绕的烟雾里,好像彻底沁出了水,漆黑的长睫黏连成一簇又一簇,遮住湿润的眼睛,狼狈到几近可怜。

傅宴容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他仰起的侧脸,用温柔到几近亲昵的声音告诉他,还不够,继续。

宋临俞发出了一声极低的、格外可怜的呜咽。

溢出来的那一刻,宋临俞脑海里的那根弦已经彻底崩断。本能与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可以向傅宴容撒娇了,但是当他靠近傅宴容薄而冰冷的唇瓣的时候,却只听见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诘问。

“和谁都这样吗,宋临俞。”

宋临俞喉咙里还残留着被填满的窒息感,湿透的长睫半垂着,眼尾泛红,像被水浸透的薄纸。

以前傅宴容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命令、请求,亦或是暧昧却不下流的dirty talk。

但宋临俞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他想说不是,不可能,怎么会,只有你。

话到嘴边,理智却像冷风拂过,提醒他现在早已不是从前。他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发不出声,脑子里乱成一团。

现在还不能……

宋临俞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无法回应的问题,只能本能地往前蹭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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