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通知渠秋霜,结果发现靳开羽也在,正准备大声嚷嚷,看见她们的距离,一愣。
以前赵愁澄还在的时候,外人看起来她们感情好,刘阿姨自己结了婚,瞧着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一个婚姻生活死了且僵掉的中老年女性,自认感觉不会出错。
也不是说没有肢体接触,但,总感觉像左手碰右手,而且说是因为渠秋霜的身体原因,两人没有同房睡过。
现在屋里这两人,明显就,年轻人们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话怎么说来着,要有氛围感很多。
虽然渠老师这几天看着仿佛没什么事,但她前两天早餐都换成了三明治,要知道她口味偏中式,以前从没有这样的要求。
只是刘阿姨做得虽然和那天早上的一样,但她每次也基本咬两口就搁下了。
这个事不能深想,刘阿姨咳嗽一声,瞅了瞅靳开羽:“您这可算回来了,上哪儿逃荒去了?”
靳开羽:……
几天不见,刘阿姨还是这样讨厌。
晚餐,刘阿姨重点照顾的对象成了她,但她虽然情绪缓过来了,胃好像慢了半拍,可是渠秋霜在一旁看着,她只好尽量多吃一点。
晚餐结束,刘阿姨收拾好该收拾的东西,撤退,临走前看她的表情莫名,靳开羽说不清,跟前几天在公司食堂的那帮走错路的同事的神情极为相似。
靳开羽和渠秋霜一起窝在沙发里,并着肩,靳开羽胃还有些不舒服,脸色稍苍白。
看着她几乎没有波澜的侧脸,靳开羽不满嘀咕:“你说你想和我一起用餐,可是到现在为止,你跟我说的话和跟刘阿姨说的话都差不多一样多。”
渠秋霜瞥她一眼,淡道:“你想听什么?”
靳开羽继续小声嘀咕:“我不挑的,你跟我说什么都很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渠秋霜点了点她鼻尖:“哪有不理你。”
她按了按额角,虽然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憔悴,但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讲:“以后身体不舒服,也不能瞒着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好吗?”
又掰过她的脸,捧住,惋惜道:“摸起来没有之前舒服了。”
靳开羽蓦然同她含笑的眼对视,第一次从她眼中清晰看到了自己,她内心怦然,靳开颜下午说的话回响在脑海中——如果她不喜欢你,就让她亲口说。
她突然有了勇气,草稿迅速组织,正准备开口。
眼前人双眼含情,启口欲言,满是忐忑和欢喜,年轻人的眼睛清澄见底,像一潭可见游鱼的水,明澈至极,心事一览无余。
渠秋霜不必思考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意外,原来自己稍稍流露一点倾向,就能给她无限勇气。
渠秋霜暂时不想听到,虽然心知肚明,遂伸出指尖抵住她的唇:“嘘,不要说话。”
靳开羽睁大眼睛,不解,但渠秋霜不许她讲话,她只能咽下去。
唇间触感轻柔,靳开羽喉咙突然有些痒,她低眸看了眼渠秋霜白皙的指尖,又想起了搬家那天的冲动。
方才的那股勇气还在心口没有散掉,她唇角贴近,而后抬头,征求渠秋霜的意见。
渠秋霜看清她眼底情绪,眼神微凝,略一沉吟,轻轻点头,随即指尖就被含住。
她的舌尖绕在自己的指尖,刮过指尖每一寸,又很用力,辗转吸吮,指尖沉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被紧紧包裹住。
渠秋霜看着她专注至极的神情,怔忪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引力,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吸了过去。
顾不得惊讶,她浑身绵软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脖颈绷直扬起,唇瓣微张,胸口起伏,轻轻喘着。
她此时的样子美得惊人,仿佛下午那根被拉动的琴,琴弓衔在靳开羽的唇齿之间。
靳开羽心脏跳动剧烈,没想到就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见到这样美丽的画面,牙齿轻轻磨过她的指腹。
渠秋霜闭上了眼,可眼角还是不受控制逸出一滴清亮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