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凭什么要跟你去, 佛母岂是如此草率说见便能见的,我招什么!我没有罪!”
赵大一脸的悲伤逐渐转为嚣张气焰,咄咄逼人道:“再说证据在哪, 话谁不会说, 你怎么证明黑牛的死是我干的!”
许文壶冷不丁道:“木匠家里那个带血的锯子,是你扔进去的吧。”
赵大一愣。
许文壶:“你的脚印留在了院墙外面,很浅的印子, 天尽头瘦小的男人不少, 但你的嫌疑最大, 因为有病之人身轻,让人不得不怀疑起你。”
赵大一脸冤屈, 激动到唾沫横飞, “就这?脚印而已!能说明什么?什么也说说明不了!”
堂外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 哪有亲爹娘会害自己孩子的,大老爷别冤枉人了。”
“赵大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他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我们虽没读过书, 也知道断案需要人证物证,物证没有,人证在哪?”
一呼百应,乱糟糟的都开始起哄,逼问许文壶人证在哪,这么大的案子,总该有个人证吧。
“人证在这!”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往衙门口望去。
只见李春生坐着木轮椅而来,身后跟着个佝偻的小老太太,正是他奶奶。
春生奶奶颤巍巍走到堂下,双腿酸软便要跪下,“老妇人见过县大老爷。”
许文壶忙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兴儿,去搬把椅子来。”
兴儿搬来椅子,供老人坐着。
李春生跟随进来,“奶奶你说,在黑牛出事的那晚,你从福海寺出来,究竟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