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架势:
“那可是滚烫的茶水!”
“我被烫了好几次,连我娘亲临走时给我缝制的衣裳都烫坏了好几件,一点都不像话!”
“所以我就让福生睡我的侧屋,他从小随我一起长大的,说是我另一个小兄弟也不为过,了解我的习惯,索性也干脆不用那些丫鬟婆子伺候。”
这事儿,好处是十分明显的。
随自己长大的福生,自然是比其他人要贴心,事儿办的也好。
可坏处也是十分明显的。
因为只有一个人可用,所以若是临时吩咐福生做什么事儿,自己身边就没了随从。
例如,他第一次去夜市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吩咐福生去买笔墨纸砚,所以才一个人寻到了叶小娘子的摊位上。
而且,小厮等向来不可进内院。
他因着这事儿,也被蒋二奶奶教训过,只是后来大哥也破了例,在前头顶着,便也就没有人在意他。
毕竟他就一个书童,而找大哥的人,那可是真的多。
越小公子描述的跌宕起伏,叶青釉在旁边听边笑,几日里郁积的难受都消散了不少:
“小公子自己同柳府管家说是要真的下人吗?”
越明礼不解:
“什么真的假的?”
“下人难道还有假的?”
叶青釉没吭声接话,只又笑了笑——
真相大白。
估摸着是柳府画蛇添足,用平日里伺候二老爷的规矩来伺候越小公子,知道他要找下人后,边急着将一些有姿色的丫鬟送了过来
可架不住,越小公子不懂这些,就是想要贴心一些的小厮啊!!!
无处观山庙
越明礼瞧着有些压不住嘴角的叶小娘子,堪称一头雾水:
“小娘子笑什么?”
叶青釉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对了,我有个主意,若小公子真的想要靠谱的下人,不如直接去找大公子要人?”
“我瞧大公子那样雷厉风行的人,随从应当也是一等一的,若是愿意将手底下的人分一个给你,一定会对你有大用处。”
越明礼下意识的点头,又是摇头:
“算了吧,我大哥从来不多管闲事,况且那些人,可都是实打实的”
叶青釉凝神细听,却发现越小公子已经捂住了嘴,生硬的转移话题:
“叶小娘子的主意不错,不过我倒也用不上太好用的随从”
“这里就是,我来开门。”
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还在逞能呢?
可惜,没能听见下半句到底是什么
叶青釉有些遗憾,捧着手里的布包便进了被越小公子推开半山门的侧屋。
屋里头极为干净,显然是费心思洒扫过,窗明几净,也没有什么料想中难闻的病气和药气。
两人进屋就准备往内间去看生病的福生,可内间的床上空空如也。
叶青釉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越小公子,哪里想到越小公子的模样比她还茫然:
“人呢?”
这倒还让他问上了?
这个瞬间,叶青釉的脑中想了很多,又想今日会不会是被骗,又想会不会是越小公子平日里装的甚好,有贼心没贼胆,今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这些念头在她抬眼一瞧后,便直接烟消云散:
“福生?”
越明礼下意识往叶青釉看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正坐在窗沿上发呆,满脸呆滞的福生。
窗沿,真就是窗沿。
福生面朝窗外,两条腿甚至都已经在外,瞧着竟颇像是想从窗口跳下去的模样。
这场面,越明礼当时就被镇住了:
“福生,你,你,坐在窗台做什么?”
“你爬上去多久了?怎么没有下人发现”
叶青釉也甚是奇怪为什么会撞见这样的场景,连忙示意越小公子将人先从窗台弄下来。
福身虽然脸颊有肉,可身上清瘦,加上也才十四五岁,当真算不上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