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拍了拍旧识的后背,暗示他接话茬,可汤靖远不搭腔,只不冷不热点了头,算是勉强应了他。
&esp;&esp;一来一去不是审问却也形如审问,檀云州听到后面简直汗毛倒竖。他算是琢磨清楚了,无怪乎所有人都对冲突的原因三缄其口,要他说他恐怕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旧识年轻时便是沾花惹草的风流性子,可他怎么会想得到这人将近四十岁了还玩心不死,连挖人墙脚都做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这换谁能不生气呢,个个都是有来路的少爷家,更别说沈家老三那个连菩萨都不敢渡的活阎王了。
&esp;&esp;身边带着现成的陪床呢,竟然还这么不知收敛!
&esp;&esp;檀云州暗骂自己的旧识色迷心窍。
&esp;&esp;事情至此好赖算是敷衍过去了,檀云州有意替旧识赔罪,便问小后生能否再多留几日,但那小后生立刻回绝了,只说自己身体不适,也不再理会汤靖远,只敷衍道了别便转身去寻早就等候得不耐烦的家里人。他态度实在坚决,檀云州便也不强行挽留,他做不得——其实他多少听过这小后生的传闻,知道他和沈家老三在一起,也知道他体弱,受娇惯,一开始见面时只觉得他当真有张叫人倾心的脸,现下一出事儿,倒有些意外于他的大度——要知道,被宠坏的豪门老幺受了欺负是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他肯周旋,又愿意原谅,那便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宽容了。
&esp;&esp;事了了,周围的安保和服务生陆续离开,檀云州和随身的下属留在休息室里等医生,宴会厅是不能回去了,檀云州计划着上了药便送人回酒店,但仔细打量了旧识的脸色又觉得不妥,正拿不定主意,他的旧识却突然开口叫住了那头刚说完话要往外走的小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