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凌生注视着他背影远去，这次没有阻拦。

&esp;&esp;·

&esp;&esp;深夜，万籁俱寂。

&esp;&esp;高观启在灯前枯坐，看着窗外残阳落尽，月上树梢。

&esp;&esp;门外敲门声响起三遍，走进一道人影。

&esp;&esp;术士打扮的武者两手托着一张血书，放到桌案上，说：“时间太短，找了块相似的布，上面的绣纹只能仿个七八成，若不仔细辨认，是看不出来。字迹与印章，倒是没有别的问题。”

&esp;&esp;高观启僵硬地转动眼珠，仔细比对起两份血书。

&esp;&esp;他手指在布帛表面轻抚，人好似失魂了，脑子被蒙在一片潇潇暮雨中，看什么都渺渺不清，半晌后醒悟过来，自嘲一笑，说：“事到如今，还谈什么侥幸？一步都不能再错，又怎么管得了个人的死活。”

&esp;&esp;他拿起仿制的血书，凑到火上，看着火舌窜起，转眼将布帛吞噬，松开手，任由掉落在地。

&esp;&esp;屋内弥漫起一股焦炭的气味。几片灰烬被热风扬了起来，落到桌上，又被高观启用手指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