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我就说你口是心非吧!”
&esp;&esp;江衎辞与她对视,轻声道:“以后不会了,你想听什么,都说给你听。”
&esp;&esp;泱肆便拉着他往屋里走,“那我们去床上,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esp;&esp;他跟上去,倒是没有阻止她,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忘了,徐将军可不允许你我同屋。”
&esp;&esp;泱肆才不管,“你我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我就要跟你睡一块儿。”
&esp;&esp;夜已至深,两人在榻上相拥躺下,泱肆缩在他怀里,确实是困了。
&esp;&esp;“你说吧,就当哄我睡觉。”
&esp;&esp;江衎辞看着她,单手捧着她的侧脸摩挲,“你想听什么?”
&esp;&esp;她往他掌心里蹭了蹭:“说什么都好。”
&esp;&esp;什么都好,是他就好。
&esp;&esp;“泱泱,你还记得黎塘山上的寺庙吗?”
&esp;&esp;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泱肆想也没想道:“记得啊,我们在那里挂了姻缘牌。”
&esp;&esp;那时她带梅妃出去散心,寺庙里竟有一棵姻缘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牌,她便也就拽着他去写了一块。
&esp;&esp;白首同归。
&esp;&esp;这四个字是她当时写下的。
&esp;&esp;那时她还问过他有没有心愿要求,他摇头。
&esp;&esp;因为他毕生所求就在他眼前,所以他什么都不奢求。
&esp;&esp;可是她失踪后,他又去了那个寺庙。
&esp;&esp;跪在佛祖面前,从不信奉神佛之人,却虔诚祈祷,他的泱泱能够平安无恙。
&esp;&esp;他从未求过什么,哪怕从出生便背负这样注定成为异类甚至会给人带来灾祸的命运,他也从未去祈求过上苍,祈求过神明。
&esp;&esp;他在姻缘树上找到了当初她写下的那块姻缘牌摘下来,放入了怀中。
&esp;&esp;说好要白首同归的,她没有放弃他,他也决不会放弃她。
&esp;&esp;他将她抱紧,没有将那些来时路说与她听,而是诚心而真挚地,在她耳畔,喃出一句最为动听的情话。
&esp;&esp;“泱泱,人间本不该令我这么惊喜的,但是,你来了。”
&esp;&esp; 所爱之人
&esp;&esp;靖安郡地处西北腹地,现在刚刚开春,气候比南方还要干冷一些,早上泱肆半梦半醒时觉得喉间干涩,咽了口唾沫,便被呛得彻底醒了过来。
&esp;&esp;“咳咳咳……”
&esp;&esp;她咳个不停,身旁的江衎辞听见动静立马起身。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下榻去外间迅速倒了杯水回来,扶着她坐起来靠进自已怀里,给她喂水喝,轻拍她的后背。
&esp;&esp;隔着单薄的亵衣,却感知到她有些发烫的体温。
&esp;&esp;壶里的水放了一夜早就凉了,他只让她喝了两小口,缓过来之后就没再允许她多喝。
&esp;&esp;扶着她躺下,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可能着凉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esp;&esp;泱肆觉得有些头晕,但感觉还好,并不严重,摇了摇头。
&esp;&esp;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江衎辞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放下心来,给她盖好衾被后,披上外袍出门去。
&esp;&esp;再回来时,徐鸿光也一同赶来。
&esp;&esp;“怎么了?怎么突然受凉了?”
&esp;&esp;江衎辞端来了热水,被他一把夺过去,亲自喂她。
&esp;&esp;泱肆看他满脸担心,宽慰道:“我没事,您别担心。”
&esp;&esp;“我怎么能放心?你说你,晚上不待在自已的闺房瞎跑什么?”
&esp;&esp;他的意思就是怪她昨晚跑到这里来才受了凉的。
&esp;&esp;江衎辞在一旁低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泱泱。”
&esp;&esp;徐鸿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看他,语气严肃:“我们家丫头从小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得一点苦。”
&esp;&esp;江衎辞立在他后方,微微颔首低眉,姿态竟有些谦卑:“是,泱泱是金枝玉叶,是我没注意。”
&esp;&esp;……
&esp;&esp;泱肆觉得面前的两个大男人有些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