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府账册中表现出来。”
&esp;&esp;“当初的何璞不也是如此?”
&esp;&esp;苏露青披上披帛,仔细整理,将其中一端收进腰间,“他自认曾贪污国库钱粮,却又自尽,说明这只是他犯的事里动静最小的,至于其它,就算将来再查出什么来,也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esp;&esp;她从里间走出,扫一眼秦淮舟身上与自己同色的衣衫。
&esp;&esp;又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比如,他明明没有死士,又是如何动用死士,将屈府烧成平地的?”
&esp;&esp;两人说着话,从房中走出。
&esp;&esp;天边已被暮色染成金红,一墙之隔的阆国公府已是宾客满堂,那边的热闹顺着院墙迢递,间或有丝竹管弦声相和。
&esp;&esp;秦淮舟听了一耳朵,接着方才的话说,“乌衣巷送来的卷宗,我已都看过,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来看,可以确定,那个提前将药给靳贤服下,导致他突然惊厥,躲过你问话的人,就是将靳贤灭口之人。或者说,对此人更适合的说法,应该是奉命执行之人。”
&esp;&esp;苏露青往他那边瞥去一眼,若有所思。
&esp;&esp;听到他问,“怎么?可是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esp;&esp;“没有,”她目视前方,走得不疾不徐,随口道,“我还以为,得知开明坊里种的全都是麦苗以后,大理卿会一蹶不振。”
&esp;&esp;耳边似是传来一声轻笑。
&esp;&esp;她这次没转头,听着身边的人叹道,“看来长安这边的反应,比我们想的还要快,也更果决。”
&esp;&esp;灵药带来的收入不菲,绛州被一锅端以后,长安这边相当于直接被剜掉一块肉。
&esp;&esp;若想填补上这个窟窿,只有想办法让灵药在长安范围更广的蔓延开,再由长安向邯郸一带挺进,就像当初夏家对各地代理之人的规划一样。
&esp;&esp;事实上,长安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esp;&esp;天星教扩张的速度极快,如今教众人数已经与袄教相差不多。
&esp;&esp;这些教众在举行义诊以后,发放的丹药就是三清丹的变种,当这些药被吃完,黑市之中就又多了一批灵药的买主,继而屡禁不止。
&esp;&esp;“不如,再打个赌?”
&esp;&esp;她绕到秦淮舟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esp;&esp;秦淮舟的步子被迫停住,他站在原地,不解她为何忽然有此提议,“还要堵?”
&esp;&esp;跟着便问,“你想要什么?”
&esp;&esp;她随意瞥一眼阆国公府的方向。
&esp;&esp;这些天,她查到些不一样的东西,细思下来,得出一句话:
&esp;&esp;解铃还须系铃人,谜底就在谜面上。
&esp;&esp;如果她猜对了……
&esp;&esp;她在心中又叹出一口气,道,“这条绳上的蚂蚱,就快要抓完了,在这桩案子没破之前,所有的意外,都来自同一人的授意。”
&esp;&esp;“所以,”秦淮舟猜测,“你想赌,靳贤背后的那个人,是所有案子的最大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