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一招——能压就绝对不怂,丝毫不考虑自己剩下来的都是些什么鬼牌。
桌上四个人你来我往,手里的牌都在变少。
“一对二!报双。”段临捏着手上剩下的两张牌笑得极为得瑟,“要不起吧?都要不起吧?那我走喽!一对a!哈哈哈哈。”
他逃完牌后,最后一手对子依旧没人要得起,于是顺位到了他的下位。路望许看着手上剩下的三张牌,犹豫了片刻,打算出那张最小的四。
他刚要把牌抽出来,视野中忽然多了一抹白,他下意识地偏过眼,然后感觉指腹间的那张牌被人抵了回去。
路望许微微错愕,看着捣乱的人动了一下眉尖:“?”
江砚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上抽出另两张牌丢出去,“报单了。”
路望许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照办,转过去说:“哦哦,报单。”
他刚出的是一手对子,并不大,估计随便谁来都能压。但桌上的另外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是很甘心地说不要。
对九你们都要不起?!
路望许神色怪异了两秒,然后双手捏着最后一张牌放到桌子上,动作莫名看起来有点乖:“走了?”
剩下的宋贺州和陈洛郁闷地开始’皇城pk’。
看着两人对战,路望许还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当了老二,于是往后一仰,压低声音跟某个越俎代庖的人秋后算账:“你就不怕有人压,我剩一张四烂手里?”
江砚眸光稍稍往下落了一瞬,伸手抵住了他的椅子:“没人能压。”
路望许:“你怎么知道?”
江砚:“比九大的牌都没有对子了。”
“?”
路望许有点惊讶:“这你都记得住?!”
“嗯。”
“……”
你牛。
于是有了某款人形记牌器的加持,路望许一路开挂,直接赢麻了,关键是这台记牌器还是智能的,有时候都不需要他动手,出牌的顺序就被捋好了。
有人爽了,有人就惨了。几局下来,段临和宋贺州的“惨叫”就没停过:
“不是?你们俩留着一手炸弹刚才不走,就为了专门在这堵我呢?!”
“路哥你不压他压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手连对?”
“请不要给我我能走的希望好吗?”
“我恨你们!”
……
不等牌局结束,墨凛就没眼再看了,认命地拿起边上的两杯酒。
对于某人的操作,路望许渐渐从里面品出来点什么,他丢下最后一张牌,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砚一眼,然后往后一靠,悠悠地发表霸局感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
宋贺州终于也反应过来:“江神你刚过来的时候还站我们这边呢,结果这会儿就帮着路哥一起来报复我们了!?”
“卧槽?”陈洛回忆了一下,也悟了,“难怪除了第一把,段临就都输得那么惨了!那为什么我能独善其身呢?当然是因为我是那条漏网之鱼了,刚刚路哥就指了四个人,没指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转头:“方时越你运气真好。”
“师太要是知道你现在的语文这么好,一定会很乐意灭了你的。”路望许说。
宋贺州不甘心道:“再来,江神你不要掺和我们和路哥之间的战斗。”
“诶,你们讲不讲道理?”路望许挑眉,“我输了难道不是江砚喝?”
“对啊,反正又不是你喝,给我们虐虐也无妨。”
路望许眉梢微动,转头看了眼,竟然有点被说服了:“好像是哦?”
江砚:“……”
牌局又继续热火朝天地开了起来,路望许不负众望——输得惨烈。
不过他自认为还是很有良心的,觉得输得差不多了就及时下场了,一点也不恋战。并且他看了看自家男朋友的脸,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兜里的手机震了几声,路望许从牌局上收回视线,捞出手机:
「恭喜:你猜我现在在哪呢?」
「恭喜:猜不到吧?我们就在你们包间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