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沈迪,“你给我喝了什么?”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沈迪在他身上擦被溅上的液体,全是糖分,粘死了,擦了半天总觉得不干净,他甩甩,对钱江海说:“我去洗手,你看着他。”
工地上很难找到水,沈迪在一个坑洼积水的地方随便洗了洗,洗完粘是不粘了,更脏了,手背上覆着一层脏东西,他烦躁的要死,妈的,烦,那两东西怎么还不来。
他重新走回去,贺程正半侧着身体,脸抵在地上,全身发红,弓着背强忍着,沈迪一看,怒了,“你他妈脱他衣服干嘛?!”
钱江海气喘吁吁的站着,“等会来了,不还是要脱的吗,现在脱和等下脱有什么区别。”
沈迪被他噎住,一时也想不到反驳的词,他脱的时候没给贺程松绑,衬衫是直接撕开的,大概是经过了一番搏斗,贺程身上有好几处擦伤,尤其是背上,混着灰尘非常明显的大块血痕。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移,停在贺程两腿间,那里的状态十分明显,沈迪只看了一眼,便转了头,“妈的,晦气!”
他其实知道钱江海为什么脱他衣服,他就是想看那里,想到这一点,他有点胸闷,操,也不知道谁比谁变态了。
贺程终于知道他们给他喝了什么,从身体第一处的燥热开始,他只是没想到,沈迪会这么卑鄙,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他了,这个人,远比他想的下作。
他死死的咬着下唇忍耐着,想等药效过去,但身体里的燥热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丝毫退却,到底给他喝了多少。忍到后来,贺程神智都开始不清,他拿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地面,整个人像是被吹足了气的气球,下一秒碰到什么就要爆炸。
他长这么大没这么难堪过,钱江海脱他衣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尊严也被一起强行撕碎了,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嘲弄。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小川,他不用受这种苦,快结束了,已经五月底了,过了这个礼拜,他要么在学校里不出来了,一直等到高考,要么就回家,学校也不会阻拦,之后考场是随机分配的,只要他安然度过三天,他就解放了,他和小川都不用再活在沈迪的阴影下。
贺程想到这也许是他需要忍受的最后的屈辱,他便觉得也没那么难熬了,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什么都有,从小到大的各种片段,他站在领奖台上,他跪在贺建新跟前……都是重复的错乱的剪影,他身体难受的发疯,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但他始终不吭一声,这么久,连姿势都没变过。
钱江海还怕他死了,好几次跑过去看,但每次只要一靠近,都能听到他又急又重的喘息声。
向磊他们回来了,说人没找到,不知道躲哪去了,众人都觉得没劲,难得想出来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张烨追着钱江海猛打,“人没来你让他吃什么吃,你当吃饭啊,吃了上顿还有下顿。”
“我哪知道,不是说爱的死去活来的吗,怎么一有难就跑了。”钱江海捂着头,一脸委屈的问他们,“那现在怎么办?”
向磊看看沈迪,后者面无表情,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便说:“能怎么办,有本事你上啊,走吧,回去喝酒去。”
沈迪不想承认自己居然有被下了赦令的感觉,他看也不看便往外走,这破地方黑咕隆咚的,待的人难受死了。
钱江海回头看了一眼,贺程还是半扭着身体,闷声不响,好像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越看心里越别扭,“他呢,就放这?”
“不然呢,你带回去养着。”张烨嘲他,“走了。”
那地方黑漆漆的,三只电筒一拿走,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再多走几步,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们走到外面,沈迪深吸了口气,妈的,里面的空气混死了,怪不得那么不好受。
向磊开车,另外两个很快就蹿后座上去了,沈迪站在车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张烨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没他想的爽,可能已经玩腻了,不新鲜了,跟贺程磨了这么久,真没给他太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