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姑娘喜欢。
时宁越想越乐,合上笔,说:“桃子跟我说,她不想给你打扫了,你得罪她了?”
倒反天罡
他得罪樊桃了?
傅修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倒反天罡。
看到他极细微地调整呼吸,时宁抬手,往下压了压。
“没事没事,我就是了解下情况,你看,桃子是小女生嘛,她偶尔也有点小情绪。”
傅修皱眉,直接说:“这种小事以后不用跟我说,我难道还缺个打扫的人。”
“傅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修懒得听她扯,伸手去拿文件。
时宁把文件递给他,顺便云淡风轻地说:“桃子说她最近觉得你很好看,老想看你。”
傅修:???
他当场愣住。
时宁用钢笔戳了戳门的方向,“等会儿咱们得跟吴董他们吃饭,你先忙,到点了咱们一起下去。”
说完,她拉开抽屉,跟没事儿人似的,把墨水给拿了出来。
“这老式钢笔就是麻烦奥,老要吸墨水,哎。”
傅修:“……”
时宁抬头,故作疑惑,“噫?还有事吗?”
傅修默了下,怀疑自己刚听错了,又不好再问一遍,停顿两秒后,只能装没听见,拉着脸转身走人。
时宁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探头。
嘁。
死装死装的。
她撇着嘴学傅修说话:“我难道还缺打扫的人~”
跟靳宴之前一个德性,难怪能做朋友。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掏出手机,靳宴说今天下午回来的,到现在也没给她发消息。
门外
傅修站在走廊上,沉默了好一阵,想想樊桃那蠢蛋一直光明正大地躲他,却跑时宁那儿说那种话,他躁得把领带都给扯松了。
不爽地回到办公室,秘书正在安排明天的行程。
一看老大脸色不对,秘书小心上前,说:“后天上午恒泰李总约您钓鱼,您有时间去吗?”
傅修脱了外套,唇瓣抿成了一条线,低头整理袖口,没说话。
秘书摸不着头脑,“那边周日,您是不是有家庭聚会?”
“刚过完年。”聚什么聚。
“那……”
“我这周末不回家里。”傅修说。
哦……
叮——
秘书脑袋上灯泡亮起。
“那您是住龙华公寓吧?那边好几天没人打扫了,我让桃桃去打扫!”
傅修顿了下。
片刻后,他才貌似随意地应了声。
秘书:耶斯!
猜对了!
她笑容满面地跟傅修又说了两句,这才出门。
傅修落座,想了想,又觉得更不爽。
不愿意给他打扫。
呵。
他就乐意了?
他哗哗几下,将一份文件签好,随手丢开。
闲的。
这句是说他自己。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樊桃那种笨小孩儿,见不到就见不到,有什么可烦的,省得闹心了。
“桃子说她最近觉得你好看。”
“她老想见你。”
时宁魔咒一般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他顿了下。
随即,闭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了椅子里。
真是魔怔了。
外面,秘书找到樊桃,说了要她打扫的事。
樊桃有点墨迹。
秘书老早看出来了,她最近在躲着傅修,于是悄悄告诉她:“傅总今天有酒局,不过去,你见不到他哒!”
他过来了
到点下班,时宁去赶饭局,靳宴也没回消息。
她收了心,专心应酬。
说是前三个月不能说,可到了酒桌上,她自然不会瞒着。
董事会也早就知道她怀孕了,酒杯基本没往她这边凑,看上去,都还挺体贴的。
然而,笑着说了两轮话,就有人提出来:“梁总啊,你这怀着孕,还是在家里修养比较好。咱们长丰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人才济济,你手下不仅有靳总留下的能臣干将,还有傅律师帮忙,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是啊是啊。”
“再不行,还有我们这帮老家伙替你撑着嘛。”
场面话说了一箩筐,时宁笑道:“要不是有各位替我撑着,我哪敢在这时候怀孕啊。后面还有的是仰仗前辈们的时候,我这现在还不算吃力,就不给大家加担子了。”
说着,她举起杯,“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
众人漫不经心地回应。
时宁不能喝酒,但她身边人能啊,除了靳宴留给她的人,傅修最近是她的“死杆铁党”,好多事都是傅修帮他办的,董事会不少人都看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