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余婶原地转圈,一拍脑门,立马开展了工作。
报喜,安排饮食,学习如何照顾孕妇,一样没落。
梁云辞和梁泓督都知道了,不能瞒着靳宴他爸妈吧,于是,说好的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了。
时宁躺在楼上,一阵头大。
幸好,电话都让靳宴给接了。
她捧着手机,看着检查报告,哐哐一顿查各种知识。
这么一闹,一直到下午四点。
靳宴才在她身边躺下,他单手枕在脑后,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她,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时宁又在他身边了。
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
时宁抬头,对上他沉静深邃的眼睛,她笑了笑,见他想伸手过来摸摸,她忽然眼睛一转,挡住肚子,一转身,不给摸。
靳宴笑了,“干什么?”
小孕妇轻哼,躺了下来,“什么干什么,他在我肚子里,你想摸就摸?”
靳宴:“……”
他撑起身,看着她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副娇俏的得意脸,不免心动神摇,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那我求求你,让我摸一下?”
时宁嘴角弧度更大,完全转过身,抱紧肚子。
靳宴从后面抱住她,还想跟她聊聊,却听她说:“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太便宜你了。”
她忽然爬起来,斜了他一眼,用手戳他胸口,开始翻旧帐。
“当初那么欺负我,给我装高冷,摆臭架子!仗着有钱,作威作福!”
靳宴一下子躺下去,仿佛是被她戳倒的。
他也不敢反驳,陪着笑脸哄道:“之前都是我不对,你大人大量。”
时宁哼着别过脸。
靳宴看着她,说:“以后都听你的,这个家就只准你作威作福。”
时宁心里美的,嘴角扬起,还是一个劲儿哼。
靳宴捏了下她的鼻子,张开手臂,把她往怀里揽。
女人扭捏了两下,抿抿唇,让他抱了。
她玩笑过去,又忍不住抬头,手指描摹着他的下巴,跟他讲话。
无非是那些问题,男孩女孩啦,取什么名字啦。
靳宴从没觉得心里这么踏实过,静静地看着她描述未来,就觉得对明天有无尽的期待。
日子这样过下去就好,他愿意一辈子守着她。
正想着,手机响了下。
一劳永逸?
靳宴懒得去接,还是时宁催他,“别耽误正事。”
没法子,他亲了下她的额头,伸手去拿手机,搂着她就接了。
“喂?”
“少爷,是我,林光耀。”
靳宴顿了下,料到有事。
时宁还在身边,他保持着神色不变,捏了捏时宁的耳朵,尽量随性地收回手臂,坐起了身,一边离开她身边一边问:“有什么事?”
林光耀说:“精神病院那边说,苏栩病情好转了,符合出院的情况。”
靳宴眉心闪过凛色。
“那边怎么办的?”
“没得到您的示意,院长自然没批她的出院申请。”林光耀说。
靳宴默了一瞬,时宁从床上下来了,他才说:“我考虑一下,回头给你电话。”
“好的。”
靳宴挂了电话。
时宁见他神色如常,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
“没什么,谈合作的。”
“哦……”时宁不疑有他,抱住他说:“你刚刚都没怎么吃,下楼吃点东西吧?”
“好,我们一起。”
靳宴丢了手机,一切如常,牵着时宁下楼。
时宁一整天都陷在快乐里,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是高兴的。
靳宴陪着她,没把苏栩的事放在心上,夜深了,却做了个大噩梦。
梦里,时宁大着肚子倒在车边,苏栩坐在车里,面色疯狂。
他从梦中惊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确认时宁还好好地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他提着的一口气才重重地落下去。
夜深人静,他看了许久时宁,脑子也越发清醒。
苏栩,绝不能出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他见识过苏栩的疯狂和狡诈,绝不能再让这个炸弹有任何接触时宁的机会。
他放轻动作,让时宁独自睡下,连夜去书房给林光耀回了电话。
林光耀对他的命令并不意外,只是如实传话:“她上个月就能出院了,申请被院长驳回后,病情又有所反复,听说,她要求过很多次,说想要见您,没达到目的,又自杀过好几次,不过都被救了。”
靳宴听得内心毫无波澜。
在自杀这方面,苏栩一向很有天赋,总能被救。
察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