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九叔这么多年的病是因姑姑而起,如今如愿在一起了,病自然会好,我自然是没错的!”
“不但没错,还做了件大好事!!”
“你这是什么歪理!!!如今还不肯认错?!”
玄沢气的既又是发起抖来,渥丹见着男人脸色不对,忙厉声喝道:“浮玉!跪下!!”
“我不!”小丫头咬着牙:“我没错!又为何要跪!!”
“你可知那不是你的荼姑姑?你姑姑神魔大战时便已经死了,你如今撮合的不过是个错误!”
“她便是姑姑!”
“再说九叔那般的性子,若非我,他又如何能主动亲近姑姑…还不是再被那个零什么的天帝抢了去——!”
“浮玉!跪下!”
渥丹边说边无声之间将那条掷在地上的长鞭踩在脚下,却见浮玉一脸不忿地小脸饶是被那雨水淋得煞白,周身伤痕累累,却依旧死犟着坚持自己的观点。
确乎像极了那时她与已然归附天帝的家族父亲作别,一心一意只为嫁给玄沢的模样。
“浮玉!…跪下!!”
然话尤未及,眨眼之间,男人的手里已然出现了一条灵力凝结而成的湛蓝长鞭。
这般内蕴的可怕威力,却已不是普通长鞭伤及皮肉的程度了…
然于此同时的眼角余光处,一队后知后觉而到的宫人已然向如此方向行来,抬头的仙婢还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小身影,层迭的大伞将其护在伞下。
“爹…嘻嘻嘻…爹爹…抱…”在渥丹的眼神示意间,那极快被抱进男人身侧的小丫头完全未知这厢发生了什么,往常颇黏娘亲的浮盈颇为灵性地主动向脸色黑得吓人的玄沢探身伸出了小手:“爹爹…爹爹!抱!”
软乎乎的小身影一脸着急:“抱…爹爹…抱盈盈……”
僵持之间,终还是小丫头占了上风,爬着自己的湿衣凉到自己小女儿的玄沢抬手将自己周身起了个水幕,顺带将长袍头发都瞬间烘了个干净。
“玉…玉玉…鱼……”
“浮玉!还不快跪下!”
松懈之间被自己家娘亲须臾压跪在地上的浮玉狠狠地磨着牙,方想回嘴,边听自家娘亲呵斥道:“不尊不敬,肆意妄为,若非你九叔不曾追究,恐怕此事可未如此善了——”
“但仍及如此,往日数罪并罚!便贬你下界去历练十年,不至期不得反,更剥夺你的身份,不许用叁清的身份在下界作威作福!”
“可我分明没错!!”
“二十年!”
“我没错!!”
“五十年!”
渥丹硬着头皮往上累加,便听身旁抱着浮盈的玄沢沉下脸道:
“一百年!”
“我会将你的灵力禁封九成,顺带会让人给你一个伪造的新身份…下界历练期间,是死是活,都与我玄沢,与我上清,与整个叁清都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幸被人所害所杀!我且当从没有你这个女儿!更不会为你报仇!”
“你…!!”浮玉咬着牙站起身来,却见着对方长袖一挥,一个颇为复杂的封诀已然瞬间将她的灵力封住了大半。
“两百年!若是再多嘴,便一辈子不用回来了!!”
“……”浮玉咬着牙,狠狠踩裂了脚下的石砖。
“去就去!两百年就两百年!我浮玉脱了你这个身份,往后还活不下去了么!”
“就算是到期我也不回来!你且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孩子!反正我就是没错!我没错!”
语罢,便见那伤痕累累的娇小身影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渥丹及那尚不知事的浮盈之后,便豪不顾恋地踏着雷雨径直向外跑去,再也没有回头。
“……”
逐渐暗淡下的天光下,雨甚是喧嚣,人群却是半晌寂寂。
“都…散了罢。”
直至人群散去,直至那怀中的小家伙早已不知被人抱走多久,立在原地的玄沢还长长望着远处的方向,站在雨中一动未动。
身侧发凉的柔荑抓住身侧吹落而下的大掌…凉得透骨的同时,也轻颤得不能自已。
打在孩儿身,痛在父母心…
浮玉方才出生,直至向如今浮盈如此大时她的身子一直不好,渥丹尚在调理之间,便都是玄沢一夜一夜抱着哄着,就连处理政务时也拥在怀里睡着的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怎能不心疼?
或许只有渥丹知晓,浮玉小时拍拍屁股闯的祸,便都是玄沢这个做父亲的一件件去亲自处理作歉,倘若男人真的在乎什么作为真神的颜面,恐怕也不会因为自家小女打了一个下属的孩儿,便丢下政务亲自上门赔礼。
浮玉闯祸,或许最难受的是玄沢。
看似更宠小女儿的男人,其实默然将更为成熟的爱放在了心里。
“她不过是…一时作气。”渥丹轻轻宽慰道:“你莫担心…她那样的脑子,有能耐闯祸更有能耐保护好自己…当年每次吵架时说得气话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