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着记屋,早就慌作一团的山西文武官员们,冷笑道,“说李某要造反你们想想,李某有造反的理由吗?李某有伪造皇太后血诏的理由吗?”
“我是谁?”
李景隆指着自已的心口,“故陇西郡王大明曹国长公主之孙,故岐阳王之子!少年即蒙太祖高皇帝与孝康兴皇帝大恩,抚养于宫中,待之如骨头,我没说错吧?”
屋内,寂静无声。
“待我束发之年,即承继世袭罔替公爵之位!舞象之年,执掌皇帝亲军金吾卫,与太子东宫六率幼军!”
“而后率军征辽东,以弱冠之年岁,得以镇守肃镇,执掌九万大军!”
“至我三十而立!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上柱国,太子少保,全知军国事,皇城巡检都司指挥使赏全副郡王仪仗,赏穿四爪团龙袍服!”
“奉旨,提调四川,陕西,陕西,宁夏四镇军务!”
李景隆嘶吼,“你们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弄一份皇太后的血诏出来?我逃离京师之前,那昏君暴君还说给我郡王之位!我问你们,我已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何必千里迢迢如丧家之犬一般,舍弃家业爵位,乃至我李氏一族,甚至我李家门生故旧,亲戚朋友的性命都不顾”
“要来西安,给你们弄一个假诏书?”
“我即便要反!”
他再次对耿炳文怒目而视,“我回甘州好不好?我去西安好不好?”
“你们看我,我日夜兼程从京师跑出来”
“我要是为了造反”
吼着,他对着门口太原右卫指挥使陈寔之喊道,“我带了多少兵?”
陈寔之双眼微红,面对众人,“曹国公此番来太原,身边只有五名亲卫。其中一人,因为跑马力竭死在了马背上!”
“长兴侯!”李景隆冷笑,“这你还不信吗?我要是造反,我他妈会就带五个人来?”
“你”耿炳文身l踉跄,脚步后撤。
其他文武重臣,更是汗如雨下,双眼无神。
都不是傻子,没人是傻子。
人家李景隆说的是对的!
人家没有造反的动机,也没有造反的理由!但那份血诏实在荒谬绝伦了!而且此事来的,竟然如此的突然,让人全然没有半分的防备。
“我知道心里还有疑问!”
忽然,李景隆冷笑,继续道,“你们心里是不是想着,既然中枢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你们在京师之中的好友,通年,通窗,通乡没有半点消息给你们?”
“还有,朱允熥在继承大位之前,已是天下皆知,祭太庙祖宗的大明储君,而皇上年事已高,他为何要弑君?为何要如此大逆不道,谋害了自已的亲祖父!”
说到此处,李景隆大吼道,“因为大行皇帝在被害死的那天,接到密报,已故晋王是被朱允熥暗中命人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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