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范希文总是被人在人群中精准锁头,小瘸腿的唯一功效或许在此,犹如鸡立鹤群。
向乾闻听,凄然回头。
“范兄,闯大祸了。”
才说了几个字,居然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见他涕泗横流的模样,范希文犹如看见儿子在幼儿园被欺辱一般,一句“儿子莫怕”差点脱口而出。
眼前这样,也只能先了解一番情况。
范希文不忘拍打向乾老腰稳定军心,而后向凛若冰霜的夫子们恭敬行礼。
“学生~”
“尔等三人顽劣成性,在学院外燃火玩闹,险些将学院化为灰土!”
边上一位法令纹极深的老叟厉声呵斥。
什么?
范希文困惑不解,离了半个山头烤斑鸠,又无大风,那边的火星是如何飘至此处的?
“先生此话何意?”
“有人作证,因你三人在那边点火,风吹火星到此,引燃宿舍边的稻草,进而酿成此灾。”
再有一眼袋肿大的络腮胡老者道。
“何人作证?”
“不打紧,不用再问,只等山长来再做定夺。”
毕果然只有学生窃窃私语,再无先生讲话。
“这分明是强行加罪!”有为还想分辩,被范希文扯住。
“范兄,我知是何人污蔑。”
向乾在人群中搜索,并未找到所说之人。
范希文了然,最大嫌疑者不是那位近日的冤家还能是谁。
少时
学堂方向传来小声问安,隐约听见“山长”的称呼。
只见一位白发苍颜的老者疾步而来,老者衣着感觉有些反光,明显材质极佳,布履上还有些湿泥。
头顶的发髻靠后,并不光生,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贵气、市侩又随性的矛盾感。
“我才去到地里,就说这边起火,可有人员损伤?”
山长声音沉稳,瞬间安抚了众人。
“并无,只是不知应当将此三人如何处置。”络腮胡老者道。
旋即又将火灾如何发生一一道来,已然将范希文三人作为主犯。
山长捻动胡须,看着宿舍上空悠悠灰烟。
“先着人处理残舍,你三人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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