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已坐化多年、本该安静沉睡的和尚尸体,竟然动了!
更夸张的是,尸体甚至还活了过来,自己敲着缸壁?这简直荒谬绝伦,完全突破了我认知的边界,让我满心都是惶然与不可置信。
我暗自叫苦,心想可不能再跟棍子讨论这见鬼的声音来源了,再聊下去,我非得精神崩溃不可。
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恐惧与慌乱,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向棍子问道:
“那你说说,为啥放在这缸里的尸体就能不腐呢?一般埋在地下的其他尸体,估计早都腐烂成一滩泥了吧。”
棍子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开口说道:
“大有,你可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平日里野史看得多,对这缸葬的门道,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瞧,这缸里的和尚尸体,既没掏去内脏,也没用药物处理,却能这般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可不光是因为佛法无边呐。”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据说啊,那些道行高深的和尚,能提前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为了在圆寂之后,弟子们还能继续瞻仰他的肉身,达到一种虽不在尘世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境界,他们通常会采用坐禅的方式来净化自身。
当一个人进入深度入定的状态时,甚至能够控制呼吸和血液循环的流动。在那种奇妙的状态下,和尚可以长时间不吃、不喝、不动,身体的各项需求和体内的细菌活动都被降至最低点,所以,这才有助于这些高僧的遗体完整地保存下来,这,便是‘禅’的强大力量啊。”
我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解释,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试图离那口透着无尽诡异的缸更远一些。
同时,我皱着眉头对棍子说道:“先别管到底是什么力量在作祟了,我现在实在想不明白,要是刚才真的是他在敲缸,而且最后还把缸给敲碎,露出自己的真身,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让咱们把他带出去,重新刷上金漆供人膜拜?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呢?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棍子重重地点头道:“要是真像你之前说的,是那只黑猫有意识地把你引到这个地方,那这一切可就绝对不简单呐。”
我们俩你一我一语地讨论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毫无头绪,脑袋里一团乱麻。毕竟身处这阴森恐怖、弥漫着腐臭气息的环境里,每多待一分钟,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一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还是先赶紧撤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就在我与棍子准备抽身撤离这诡秘之地时,我心底无端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下意识地再次举起手机,一道刺目的灯光仿若利剑,直直朝那缸中射去。
“哎呦我去!”
棍子猛地伸出手,食指如枪,指向那具和尚的尸体,扯着嗓子喊道,
“你瞅瞅那里面是啥玩意儿?他双手合十,好像夹着东西呢!”
我将手机灯光又凑近了些,那惨白的光线仿若实质,一寸寸扫过那双枯如干柴的手。仅存的皮肤,像是一层薄薄的、腐朽的纸张,紧紧贴着骨骼,每一节骨骼的轮廓,都在这幽暗中清晰毕现。
那双手合十的姿势,即便历经岁月,却依旧透着一股子令人动容的虔诚劲儿。
然而,就在那皮包骨头的手掌之间,确实有个东西若隐若现,呈墨绿色,还隐隐反射出幽微的绿光,仿佛是从无尽岁月深处渗透出来的神秘气息。
嗯?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一位高僧在坐化之前都死死握住不放?我暗自揣度,这必定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我竟缓缓伸出双手,像是在触碰一个随时可能破碎的梦境。双手微微颤抖着,一点点撬动那已然腊化僵硬的双手,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去,轻轻抠唆着。
终于,一个小巧的玉石牌子被我慢慢提了出来。
这牌子,质地温润细腻,一看便是用上好玉石雕琢而成,工艺精湛,巧夺天工。正面,一尊佛像跏趺坐于莲花之上,宝相庄严,周身仿若散发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光辉;四周,密密麻麻刻满了经文,每一道刻痕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神秘符号。
再看背面,星星点点的图案让人捉摸不透,此时哪还有时间细细端详,我只隐约瞧见图形下方刻着几个醒目的字:“乾阳在上,坤阴至宝”
。
这到底是何意?我满心疑惑,将玉牌握在手中,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我把这神秘之物递给棍子,他伸手接过,先是紧紧握在掌心,似是在感受它的温度与气息,随后又举到灯光之下,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观瞧起来。
“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