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家,得到良言善语,心窝暖暖的。有一天,他被他阿妈生拉硬拽,拉回家吃饭,第二天早晨回到出租屋,发现电视没了,连竹席也被偷了。他当场报了警,公安询问他们这几天有没有陌生人在周围活动,他们说没有,公安再问他们,他们说不知道,公安离开后,他们对他十分冷漠。
门锁没有撬动过的痕迹,房东那里有备用钥匙,他一开始怀疑有人从房东那里偷了备用钥匙到他房里盗窃。房东和租客的反常行为,宋旭阳开始怀疑房东和租客联合作案。
他没有证据,只能自认倒霉。
“你还住那里吗?”张华问。
“住,不过等会我搬回厂里住,胡翔跟我住一块儿。”找房子的时候,宋旭阳问胡翔怕不怕那些玩意儿,胡翔说他曾经在坟地里睡过觉,宋旭阳知道这人不怕,即刻打算搬回厂里住。
宋旭阳让他们在这里收拾房间,自己带着胡翔回出租屋拿东西。
林北和冯援朝先回厂里。
回到厂里,林北给阿滨结了钱,阿滨把“汉源——后齐”的牌子放车头,开车离开。早晨,林北跟两人谈过,阿滨得知最近一段时间他只包一辆车,主动提出让他包许树的车,他接着开“汉源——后齐”专线。
阿滨离开没过多久,胡翔骑车进了厂里,宋旭阳坐在车后座上,怀里抱着一卷竹席。
林北跟宋旭阳打了一声招呼,上了大巴车。
许树开大巴车回招待所。
林北下了大巴车,立刻打电话告诉黄益民他这边情况。
黄益民刚刚在通下水口,尽管他穿了雨衣,脸被淋的透透的,他边拿毛巾擦脸,边说:“淮市进入了梅雨季节,一直下暴雨。超英在凤阳路那里统计哪个门面房漏雨,林南带人在那里搞装修,等搞完装修,我让林南把漏雨的地方补一补。”
“厂子情况怎么样?”林北急忙问。
“闽安江水位上涨,各河道雨水排不掉,藕塘已经成为一片汪洋,镇上还能撑得住,暂时没有被淹的危险。”黄益民说。镇上河道多,排水系统完善,再连下两三天暴雨也能撑得住。北沟乡本来就地少人也少,经济也不行,就怕暴雨继续下下去,这里经济不行,被划为泄洪区。北哥在西南,跟他说这些也没用,黄益民就没提这些。
真要出了事,黄益民不会瞒着自己,林北就没追问下去。
两人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林北坐大巴车到厂里,大巴车带走了宋旭阳、胡翔。
宋旭阳指路,带林北去订果园。
果园老板正在纳闷呢,大巴车停在果园边干嘛。宋旭阳从车上走下来,果园老板第一反应就是撵走这个疯子,这个疯子在他果园不干坏事,神经兮兮在果园里上蹿下跳,写写画画,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突然犯病,毁坏果树?
又有人从车上走下来,那人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相机,大脑及时制止了果园老板的动作。
果园老板停止了捡树枝的动作,宋旭阳身上却隐隐作痛。
这个果园果子品质不错,不止他一个人盯上这个果园,宋旭阳没底气放狠话说不包果园,却又气不过,只能阴阳怪气说:“由于你不信我会包你果园,这回我把合作商带来了。”
一个老板跟他说宋旭阳买原材料,还问卖家要钱,让卖家投资他,正常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果园老板回家跟家人说起这件事,家人一致认为宋旭阳得了失心疯,他才驱赶宋旭阳,不让宋旭阳靠近果园。
“……你还要看果园吗?”果园老板干巴巴说。
“看,怎么不看。”宋旭阳走了两步,扭头问,“可以吃枇杷吗?”
“可以。”果园老板挤出笑容说。
宋旭阳带着林北钻进了果林吃枇杷,跟林北说如何分辨果子好坏。
“这个果园的果子个头大,水分足,口感好,适合制作水果罐头,投下来的小果子用来熬成枇杷膏。”宋旭阳说。
林北之前跟刘多仁看过几个果园,能分辨出宋旭阳说的话有没有夸张成分。
宋旭阳没夸大其词,这个果园的枇杷品质确实不错。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回到初始地。
林北找到果园老板,问:“有没有人订这个果园?”
“有好几个人打算订这个果园。”果园老板又在心里嘀咕,那几个人压价压的太离谱,他又不想贱卖。由于价格一直谈不拢,他的果园就没订出去。
林北让宋旭阳跟果园老板谈价格。
如果他不杀价,林老板该对他有意见了。宋旭阳对半砍价,果园老板想拿刀砍他,好在宋旭阳又一点点往上加价格,果园老板才没拿刀。
宋旭阳一点点试探果园老板底线,最后给出比其他老板高出200元拿下这个果园。
林北爽快付了定金。
宋旭阳又带林北到其他果园订枇杷,林北一直让宋旭阳出面谈价格,不管宋旭阳把价格谈成什么样子,他都爽快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