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艾略特发送请求。刚刚她讲的话太过煽情，出钱太少可不好。

百分之四十怎样？她想点击发送，提示板却弹出了警告。

「友情提示：和您进行拼单的是高贵的恶魔领主，如若您提供的积分少于套装的百分之五十，将被视为放弃对其的控制，转而臣服于他。」

……

温只好把比率调整成了百分之五十一，这下总行了吧。

艾略特那边很快同意了拼单，他似乎沉浸在情侣对戒的幸福幻觉里，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勉强应付了他几句，温挂断了电话。

很好，消耗3570积分，拿到了一套精美的占卜套装，债务又合理地减少了。可她旁边的丹尼尔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可能是百分之五十一这个数字让他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可能是她和别人合买戒指这个事实，就发生在他面前。

“你好像不讨厌他那种类型。”

丹尼尔轻声说。

“就算知道他做过什么，你对他的态度，也很正常。”

“对，不讨厌，你形容得好精确！”温眼前一亮。

她刚刚正在想，电话打完，丹尼尔的情绪又该怎么处理，没想到他主动给她提供了答案。

“我对他只是不讨厌而已，这真的，很难改变……”

她亲近起丹尼尔，她说自己好喜欢这样，坐在他手上看着他。

又在前戏中不知道沉浸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目前而言，两人之间最好的享受，可能只是这样了。

温心虚地想起珀西的诅咒，她还是没勇气坦白。可彼此之间贴得那么紧，她当然知道丹已经硬得不行了。

她只能转移话题。

“现在还是再看看有什么能买的吧。”她难堪地站起身，理理裙子坐到了他身边。

深渊商城里的物品实在是昂贵到惊人，温发现自己能选择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情趣物品，基本都是些功能描述含糊不清的东西，要想搞清楚它们的真实作用，还得付费解锁。丹尼尔认出了几个，但她好像都用不上。温选择搜了搜自己已知的物品。

「最新可再生材料！永续使用的忠诚绕颈绳」

售价一千积分，也许她对数字失去感知力了，第一反应竟然觉得还是可以一买的。但大额花销总是会让她有点负罪感，更何况她刚刚还花了叁千五。

温犹豫了起来，负债真的可以这么容易被花掉吗，哪里不太对。

她过去打工帮家里还债，这段时间又试图帮自己还积分，她眼中的还钱路一向慢慢没有尽头。但现在，她居然可以把负债花掉？

“这种事正常吗？”她忍不住和丹聊了起来，“好像也正常，我以前就想过，为什么经常有富人欠了一大笔债，但过几年他们又开办起新企业，还很成功，为什么他们还钱那么轻松呢？”

“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就算不涉及天堂地狱这样特殊的场合也一样。”丹尼尔如此讲，“富人逃避债务的方法很多，过去尤其如此。”

他说转化负债和资产是常见的金融手段，有些富人开设很多公司，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温听他讲了半天，内心很是凄凉。原来如此，富人们还不上钱的时候，逃避的方法也比普通人更多更有效。

从她朴素的思路来讲，还不上钱肯定要破产，得把资产变卖给讨债的人，可某些有钱人很明白怎么保护自己的钱，他们另有办法。

要知道申请破产之后，最大额的借款，总是最优先要还的。

为了想保全资产，富人会早早地制造一笔大额借款。就比如开一个皮包公司，再找它借一大笔钱。

等到要按比例还钱的时候，大部分的钱就还给了自己的皮包公司，富人们的钱就又回到了手上，便可以开心地花自己的负债了。

“实际操作起来肯定会更复杂，我只是想告诉你，把负债当作资产这种事，并不那么罕见。更何况，你欠的钱很没道理。”

丹尼尔确定地回应道。

温没说什么，她选择把忠诚绕颈绳买了，因为它使用了最新材料，哪怕是经过天界训练的人，也暂时不能对抗。

她又戴好自己的新项链，告诉丹尼尔自己想给他做占卜。她很想知道，珀西的诅咒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难道自己和丹真的只能再做叁次了吗？

可惜，占卜的结果，并不乐观。

“你的表情很奇怪。”丹安静地望着她。

温低下头，结果很残酷，她只能坦白了。

她坦白了。

“今天，有点太晚了。”

丹尼尔的口吻很理智。

“所以明天吧，你护送完神船之后，我会来找你。”

“什么意思？”温错愕地看着他，他是不是没听懂自己说了什么。

“嗯，珀西诅咒我们只能再做叁次，没关系。一次性达成它就好，明天我会来找你。”

他的思路，好像很不正常。

“不，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