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时候老实了很多。
虽然脸部被口枷遮了个彻底,但这家伙是长了张不输老板的脸的。
老板是美,那他就是俊。
在逮到这家伙之前他躲在维纳斯的下层仓库里,全身赤裸还重伤,结果杀了三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最后这家伙还是之风逮到的。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之风动手,只能说一拳一掌之间尽显风范,因为足够利落,所以很好看。
毕竟是在维纳斯的仓库里,为了保住商品,在他们开打的一瞬间工作人员就把“反精神力装置”打开了。
之风用不了精神力,而那黑发赤眼的裸男也用不了,和之风肉搏。
刚开始裸男落了下风,但打着打着,他开始和之风有来有回。
近乎可怕的学习能力。
之风也感觉到这人有问题了,打斗的间隙中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在之风以硬接一拳为代价禁锢住他的瞬间,我手腕一甩,精准的把镇定剂扎进了他粗壮的胳膊里。
其实我的准头不是很可以,fps是我的弱项来着,我比较擅长“叮叮当”的打铁。
但好在这次运气挺好的,扎在了黑发裸男而不是之风身上。
昏迷前黑发裸男朝我看了一眼。
我发现他有一双燃烧着的眼睛。
很好看。
就这样,我把这家伙带了回去,关在笼子里养了起来。
我没给他取名字,也没有和他说话,因为等他伤好了我们就要离别。
不够强大的羁绊对我而言是负担。
我可不想前脚放走的人后脚就被当成人质抓到我的面前,跟我玩一些“不许动!”的小游戏。
是啊。惜柳给了我能留在黑珍珠的身份,也给了我能体面生活的工作,但他同时也给我招了一大波仇敌。
不过这属于有舍有得。如果我哪天因为水平不够被当做人质抓到惜柳面前玩一些“不许动”的小游戏——惜柳能在绑匪叽叽歪歪前给我一枪子送我无痛投胎的话,我会感谢他的。
快一年了,我在黑珍珠的羁绊就只有之风和惜柳两个人。
如果哪天轮到这两个人被绑到我面前玩“不许动”的小游戏的话,我觉得我直接举起双手立刻投降比较节省时间。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直到我离开黑珍珠,我也的羁绊也只有他们两个。
但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他,黑发赤眼的他,就这么冲进了我的生活。
考虑到他牛比到可以和之风对打的武力值。我给他关笼子里的时候是不敢给他摘手铐和断镇定剂的,送个营养剂都只敢从栏杆缝隙里通过晾衣杆推给他。
什么?你说直接把他塞医疗舱里不放出来?
家人,那是“医疗舱”,不是“冷冻仓”。
是药三分毒。长时间关在医疗舱里不放出来也是会出事的。
至于塞冷冻仓就更不可能了,治疗需要细胞再生。
好在裸男小哥平时还是很配合的——哦,不能叫他裸男小哥了,我给他买了衣服,让他迈出了文明化的第一步。
我觉得他比起人更像是野兽。
人是有倾诉欲的。我的倾诉欲可以通过手机解决,而他却可以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的盘腿坐一整天,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很恐怖,很恐怖家人们。
所以我之后都是用摄像头监控他的。
然后又是平静的一晚。在我看黄文看的正起劲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我猛地扔掉手机转头去看连了监视器的屏幕,发现是黑发小哥倒在了地上。
他像是触电了般,激烈的颤抖着。
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电闸那断了书房的电。然后拿着手电筒走进了房间。
我开口了,问他发生什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我询问的时候,手电筒的光也来回的扫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回答我。但我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伴着口水的吞咽声。
来回扫着的灯光停在了他的裆部。
那里,是一处无比明显的鼓起。
我沉默了。一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中。
——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