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凶光地说:“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你杀她试试你杀她试试!”
唐曼如被凌千越给吓坏了,她流着眼泪吩咐林医生:“快!快给他注射镇定剂,快点!”
一剂镇定剂过后,凌千越终于缓慢停止狂暴,身子一软从佣人们的手里滑到地上。
何韬和林医生一起将凌千越抬上了床。
情绪安静下来了,回到床上的凌千越虚弱地眨了眨眼睛,眼睛终于慢慢的往一起合。
即便是眼睛闭上了,意识不清了,他还在说:“不、不准杀顾惜,除了我,谁敢碰她,我要谁死。”
侯曼如被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何韬劝说道:“老太太,我觉得您还是听凌少的吧。顾惜小姐离开后的一年多,他每天的平均睡眠还不到两个小时。可顾惜小姐回来后,他睡眠增加了好几倍。我知道,你恨不得弄死顾惜小姐,但为了凌少的身体着想,您暂时别动顾惜小姐,一切等凌少清醒过来再说,行吗?”
还是那句话,自从凌千柔死后,顾惜就成了凌千越的雷区,他自己每天在雷区来回横跳没事,可别人要是碰那雷区一下,他就会彻底失控。
侯曼如质问道:“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这事?”
何韬为难的说:“凌少不让说,老太太,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听着何韬的话,侯曼如浑身一个无力,重重地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又心疼又痛恨。
是,凌千越的脾气不好,喜怒无常是出名的。
可他的脾气对的都是他厌恶的人,对身边的人一直很温和。
这一年多,她也发现凌千越的脾气比以往暴躁很多,但她一直认为,他只是没从顾惜杀凌千柔的痛苦中走出来。
谁知道,这些日子才发现他竟然疯魔到这种程度。
凌家嫡系,就他这么一个堪重任的孙子啊!
恨死顾惜那个女人了!
何韬想了想,安抚道:“老太太,我去给凌少找新的心理医生,你也不用太害怕,凌少现在又昏迷了,也许等他再度醒来,神智就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说完,何韬便要离开。
岂料,侯曼如的动作比他更快,起身就走。
何韬吓了一跳,赶紧跟上侯曼如,生怕老太太也出了事。
老太爷前几年过世,叔叔辈的男人大多不抗事。
唯一有点本事的凌叁叔,也就是凌少的亲生父亲,整日混在女人堆里根本不务正业。
现在凌少又病了,若是老太太再出点事情,百年世家也的确会像千暮说得那样,不过如此,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侯曼如很快坐上了车。
见何韬跟过来,下令道:“去千暮那边。”
凌千越是凌家的希望,是凌家唯一的嫡孙,她绝不可能让凌千越的身体状况出任何问题。
侯曼如刚到千暮住的水韵庄园,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一只哈士奇在追着一个鸡腿,顺着平坦水泥路的一路狂奔。
它的身后绑着一个木制座椅车,身穿焦糖色呢大衣的顾惜坐在车上,手里握着一根竹竿,竹竿那头绑着的鸡腿,正是哈士奇追着的那个鸡腿。
哈士奇太想吃鸡腿了,根本没有发现那鸡腿就是顾惜钓着它拉车的诱饵,飞驰的身影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哒哒哒地往前跑。
它跑得实在太快了,将后面的座椅车都拉得漂移出虚影,顾惜又开心又害怕,忍不住骂出声:“啊哈哈哈,太快了太快了,拆家你跑慢点!你要死啊就一根鸡腿而已,搞得好像叁年五载没给你吃东西似的。哎哎哎,千暮千暮,我要撞车了,刹车刹车,没刹车,我需要刹车!”
骂着骂着,冲着跟在她身后连跑带追的千暮望去求助。
千暮笑弯眼睛,提醒道:“你手里的鸡腿留干嘛的?”
那不就是刹车吗?
“噢噢噢~~~”
新手上路经验不足,经千暮这么一提醒,脑子处在兴奋状态的顾惜,终于想起手里鸡腿的作用,果断的将竹竿往回收了点。
拆家追那根鸡腿,足足追了两个小时,从家里追到民政局,再从民政局追到家里,终于看见鸡腿被追上,它激动的一个飞跃,一口叼住鸡腿停止了奔跑,瘫在原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美滋滋地吃鸡腿。
顾惜看着边吃鸡腿边摇尾巴的拆家,笑得肚子疼,回头朝着千暮望去:“千暮千暮,你看,它累了,它终于累了。”
千暮走到顾惜身边,将她从车上拉起的同时,也看着拆家笑骂道:“活该。从今天开始,每天让它去公园拉个几小时车,我累不死它,看它还有没有力气祸祸家里。”
顾惜皱着秀眉道:“可是,会坐腻的。”
金车银车,每天坐上几个小时,也会坐到吐。
拆家拉的狗车,还颠簸晃荡,速度没个准,跟过山车似的,什么身体经得起它的摧残。
千暮淡定地回:“简单,可以在公园支个摊儿,收费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