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衿害羞,已经开始不安地面壁,盯着墙壁,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而莫非白则镇定地将薄片片撕开,取出有点润泽的东西。
小桑葚明白了:“是气球!”
莫非白:“……不是,这叫幼崽嗝屁袋。”
“喵?”
“听好了,这是很严肃的东西。人类嗯嗯大多数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繁衍生息。像这样变态而低效率的物种,除了人类,我也就只见过海豚了。不过我承认,这种东西还真的比猫猫要好很多,”莫非白说。“这个东西可以阻止人类的东西进入到你的体内,按理说,应该由你的姐姐或者长辈教给你。我也算是你的姐姐吧,有必要教你这些。我只教你这一次,这是在嗯嗯时候使用的……”
一边说着,莫非白顺手将东西套在自己尾巴上,仔细充分地演示给小桑葚看,如何正确佩戴,以及佩戴后要轻轻地捏一捏顶端的小气囊,将里面的空气排出。
小桑葚学得十分认真,还用自己尾巴示范了一下,得到莫非白的热切表扬。
莫非白还往小桑葚的书包里面放了两枚,以备不时之需。
这边刚刚学完,外面就听到李京墨爽朗的声音:“出来吃饭啦,大小姐们。”
今天的晚饭是三个男人一块儿做的,由于三位男士的心中各怀鬼胎,这顿饭一半都是鱼,另一半是鸡,还点了冷吃兔,都是猫猫最爱的肉类动物。李京墨还得开车带小黑猫回去,因而不能饮酒,谢薄声倒是一改常态,喝掉一整罐儿啤酒。
猫猫是不能碰酒精的,小桑葚和莫非白还是喝椰子汁,俩人一猫关系很好,虽然餐桌上多吃少说,但私下里,还是要悄悄地冒出尾巴来,三个猫猫努力想要抵抵尾巴尖尖。
宋青衿不能自由地出来玩,无论如何,一只猫还是有些危险的。但小桑葚和莫非白约定,以后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就可以互相跑来跑去地玩。
两家现在离得格外近,从这一家到那一家,都用不了十分钟。
谢薄声喝完酒后更加沉默,他本来该吃药,也因为这次酒而暂停,归家后便去洗澡、休息。
今天的小桑葚没有来闹他,她很乖地抱着枕头睡觉。
第二天,谢薄声去了学校。
上学期有几个学生挂科,谢薄声对此十分重视,和他们约定了时间,在几人都有空闲的时间段中,重新为他们补课,希望十一假期结束后的补考中,这些学生能够及格。
补了一上午的课程,中午时分,谢薄声才带着蔬果回家。
车子还没有进小区,谢薄声就看到了小桑葚和一个大高个在聊天,俩人站得不远也不近,大高个低着头,小桑葚仰着脸。
焦躁的天,大高个的脸红的像大猩猩抽了一顿屁股的老猴子。
谢薄声的车子开过去,落下车窗。
窗外的热气如画面一般汹涌,扰乱车内的冷气。
“桑葚,”谢薄声没有下车,只微笑,“这是你同学?”
大高个结结巴巴,脸红:“叔叔、叔叔好。”
谢薄声淡淡说:“我是小桑葚表哥。”
小桑葚说:“那我先跟我表哥回家啦,你路上慢点走,注意安全。”
她上了车,还在和大高个挥手:“再见哇。”
大高个紧张到脸爆红,还是结结巴巴:“大、大班长、大、大表哥,再见!”
谢薄声不想听。
等待自动停车杆上升的时刻,谢薄声终于说话。
谢薄声不经意地问:“你同学来找你做什么?”
“喔,他忘记带试卷回家了,”小桑葚说,“有几张试卷,我还没有做,借给他复印。他说明天还我。”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谢薄声不说话,他开着车,却感觉情绪仍旧有一点微妙的不愉悦。
而这种不愉悦,在次日,小桑葚快快乐乐地说要和同学一块儿去逛书店时,抵达巅峰。
小桑葚刚刚吃过早餐,谢薄声将饭碗放进洗碗机,按下开关。
今天的天色不太好,有点雾蒙蒙的调子,加湿器暂停工作。
小桑葚背着双肩包,对着谢薄声又重复一遍:“谢薄声,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自己可以搭公交车。”
“不让我去?”谢薄声惊讶,“为什么?”
“嗯……因为同学们好像都不需要家长陪伴逛街,而且,我也没有和同学单独出去逛过书店呢,”小桑葚眼巴巴看他,“可以吗,谢薄声?”
理论上可以。
可是。
“你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谢薄声依靠在沙发上,他很平静,“和谁?”
小桑葚说:“是我和你讲过的那个体育委员呀,昨天你也见到他啦。”
谢薄声顺手拿起桌上的杂志,摊开,默不作声地开始看。
小桑葚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了一眼。
杂志上下拿反了。
哇塞。
小桑葚感叹,谢薄声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