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便朝他的方向走上前了一步。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周贤却已经极不耐烦似的,在此时又一次冷声催促。
温宛:“……”
刚才还十分不确定,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可现在这相似度又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
还真就是那位的脾气。
容不得一点的委屈,特别是她给他受的委屈。
但还是等再观察观察再下定论吧,虽说周贤今天给她的感觉与他很相似,但除了这猛然的一瞬间,在这之前,她真的没有发现过他们的任何的相似之处。
此时周贤已经怒极,明显不想再见到她,她还是离开让大家都冷静一下,至于其他,以后再作打算吧,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此,温宛默默的转了个身,便真的往门口走了。
其实在刚才之前,她还真以为在这个世界,她遇不到他了。
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的幸运,虽然他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但其实这个范围很广,方圆十里五十里都可以算作是周围。而在祁国,男子基本被养在深闺,十岁出头就已经将婚事看好,十六岁左右便已经成为与他们年纪相当的年轻女子的夫君。
如果她遇到他,他真的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夫君,那么她宁愿不要遇到的好。
这也是在这个世界,她没有积极去寻找他的另外一个原因。
现在却在无意间让她瞧见了周贤的另一面,背后的这个在床榻前已经成为她夫君的男人,说不定真的就是他。
他们性格千差万别,甚至没有一个习惯是相同的。
不过到头来想想,周贤在她面前,连吃个饭都要压抑自己的性格,她又何尝让他有机会流露本性呢?
温宛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门口走去。
她的速度并不快,千百个念头就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从她的脑子里面闪过,后面悉悉索索的仿佛有什么动静,温宛也没注意。
她只觉得这件事情太过戏剧性,她一直都对周贤疏远冷淡又客气,刚才还说了那么决绝伤人的话,倒头来发现他居然有可能就是他。
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个讯息,顺带整理整理思绪,看自己是不是弄错。这样想着走到了门口,一边伸出手准备去拉开门。
就在这时,有一股力道将她紧紧拽住,随之而来的是贴在背上的男人的滚烫的身体,和紧紧锁住她的腰肢的手臂,空气中随着他的到来混合着才沐浴之后的草木皂的清香。
温宛诧异的顿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不要走。”他紧搂住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语气中饱含绝望,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倾注了他全部的力气,和势必要将她留下的孤注一掷的孤勇。
“……别走。”听不到温宛的回答,也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只怕她会说出让他伤心欲绝的话。
他抱紧她,只在她耳边喃喃。
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可以将自尊矜持全都抛弃,只求她留下,不要离开,不要走。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脱掉,他现在抱着温宛,是上半身全部赤裸裸的。
温宛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低头看他环住自己腰上的手臂,力道很大,上头青筋浮现,一时间温宛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这些情绪,最后都汇集成了心疼与愧疚。
是该有多么的喜欢,才能为另外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刚才甚至已经算是变相的拒绝了他,可是他却孤注一掷,义无反顾。
她又是把他逼到了多狠的地步,才让这个原本什么都没有,只能牢牢的紧紧守住自己仅剩无几的自尊心,就算被所有人鄙夷也要挺直着腰杆而活的男人,竟然将自己最后的自尊心都抛弃掉,只为她多看他一眼,多留片刻,她何德何能,又如何再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
其实,要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他,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爱与激情。
爱,在无知无觉间,早已滋生。
至于激情……
温宛在寒冬里,被冻得冰凉的手,从身侧提起,轻轻覆在了他交缠在她腰肢上的滚烫的手臂。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的身体很明显的因为温宛这个举动受惊般的一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宛的手太冷,还是因为他虽然这么做了,却心中满是绝望,只等着温宛将他推开,将她赋予他管理王府的权利全部收回,从此再不见他,时候到了就将他赶出王府,与他再无瓜葛。或许,他在这么做的时候,也仅仅是凭借着一股冲动,宁愿失去全部,也不愿就这么眼睁睁看她离开,他已然绝望,却没未曾想到,温宛竟然真的回应了他。
因此,温宛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的怀里转身的时候,抬眸,看到的便是周贤震惊极了的神色。
温宛不禁莞尔。
只能说他赌对了,如果她不是刚才忽然有那么一瞬觉得他像极了他,这一刻他恐怕已经被她一个过肩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