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就李文一个人,他正在看着一份文件,他没想到徐小川会不敲门直接进来,等他要收起文件的时候,徐小川已经看到了文件的封皮。
“什么事?”李文对徐小川的不礼貌有些生气,问道。
“没什么。”徐小川假装挠了挠头,“进错屋了。”他说完就急忙转身出去。
本来他还打算与李文扯扯蛋,但在看到那文件的封皮后,徐小川改变了注意。
那文件封皮上印了一个残币的图案,就和徐小川以前带的那枚差不多,他心说弄不好这是什么机密文件,看样子也应该是李老刚刚拿给李文的。
他当然对这份文件的内容感兴趣,但还要等机会。
一直到了下班的点,李文才从办公室出来,徐小川隔着机房偷眼看了一下李文,这爷们双手空空的下班了,那份文件还留在办公室。
要说前几天,只要到点了,徐小川绝对是第一个冲出车间下班的人,但今天就属他磨起了洋工,虽然他根本就没什么活要干。
只是他刚磨了一会洋工就不自在起来,也说这布轮机房位置操蛋,建在工人下班的必经之路上,每走过一个工人都会习惯性的向机房里看一眼,徐小川看这些人的眼神,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呢。
不得已下他只好出了机房,去流水线上逛游,但他就这么左瞧瞧右看看也不是个事,这回他是没什么,可生产工人都不自在了,人家热火朝天的赶工,你这一个小子凑什么劲。
最后徐小川实在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了,索性一赌气进了厕所。
正常来说去厕所叫蹲坑,但徐小川自我安慰着,他这叫蹲点。
终于外面传来了关灯的声音,徐小川一算自己在厕所足足躲了小两个小时,他心说甘雷啊甘雷,你能挖掘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卧底算你赚到了,为了看一份文件自己多敬业。
现在车间里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射进来稀疏的月光,徐小川就这么轻手轻脚的向办公室靠去。
叮当,也不知道从哪发出这个声响,徐小川吓得急忙蹲下了身,他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车间没了机器运转的声音后显得格外安静,而衬托下,刚才的响声也格外的明显,但他就这么听了一会却再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出来。
操的。徐小川暗骂,弄不好是哪个球头没放牢,自行松动时打个响出来,害得自己一阵白害怕。
但也幸亏这车间里都是爷们,不然他还会猜想是不是有哪对狗男女躲在角落里野合。
他这时候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毕竟他是头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虽然心里总觉得自己只是去办公室找份文件看看,不至于那么贼化,但他的一举一动也都不自觉的向贼靠拢。
徐小川知道,李文不是个粗心的人,办公室的门应该是锁着的,虽然自己没有开锁的经验,但就车间这种拧巴手的门,只要有两个曲别针在手,开起来应该不难。
要找曲别针太容易了,就在靠近办公室的路上,徐小川随意的向地上瞧了几眼就找到了。
他蹲在门前,把手里两个曲别针掰直了,胡乱的向门把手里捅了捅,然后念一声菩萨保佑,啪的一声门就开了。
徐小川可不认为是自己真有撬锁的潜质,估计还是李文今天百密一疏的粗了心。
他也不耽误,一扭身钻了进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办公室里可不止他一个人,就他进去的同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就在李文的办公桌旁还站着一个长发女子。
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面貌,但明显这女子也正在打量着徐小川。
徐小川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里有些干,不由得干咽两下,他不会迷信到以为自己撞了鬼,但凭感觉,这个女人对自己也绝对不会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