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就凭你?”叶天佑轻蔑一笑。
沈静秋冷冷的说道:“你出现在京城,我若是不杀你,实在是无法对自己交代。就算我杀不了你,也要让你知道,京城是你的禁地。”
叶天佑嘲讽一笑,“沈静秋,我赶时间,就不同你废话。以后我会找机会同你切磋。不过这辈子只怕你都杀不死我。”叶天佑施展轻功,急速后退,却不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叶天佑神色凝重,不敢再有轻视之心,直接抽剑,大杀四方。
沈静秋冲入杀阵,直接同叶天佑对上。叶天佑瞬间对沈静秋动了杀心,不过比起杀掉沈静秋,更要紧的是要逃离包围圈。
一把绝世名剑在手,足可让叶天佑从容离去。就算有从天而降的大网,有无数暗卫伺机杀伐,有沈静秋的绝世杀招,也都没能将叶天佑拦下。最后,叶天佑带着一身的伤从容离去,没入浓浓夜色中。沈静秋手中的剑正在缓缓滴血,那是叶天佑的鲜血,还冒着热气。
一身黑色劲装的沈静秋,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她自嘲一笑,她竟然败给了叶天佑,果然是她自视太高。自从修炼《养生诀》以来,在灵力充足的情况下,她还不曾败得这么惨,这么无奈,面对一般武者,她无丝毫的惧色,因为她坚信凭借自己的势力,完全可以碾压众人。却没想到,竟然会在叶天佑的手下尝到失败的滋味。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却也给了沈静秋当头一棒,让她清醒过来。这世间,不仅有周一道,司徒阅这样一心求道的高人,同样也有叶天佑这样低调的武者高手。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只能努力变强。
沈静秋嘴角一杨,无论如何,她总算重创了叶天佑。一段时间之内,叶天佑别想再兴风作浪。
沈静秋越过房顶,回国公府。
东院还亮着烛火,罗隐正在等着她归来。
沈静秋在见到烛火,人影那一瞬间,心情突然轻松下来。卸下浑身的寒意和杀气,放下带血的剑,沈静秋推门走进了书房,来到罗隐身边,紧紧的将对方抱住。
“怎么了,可是受了打击。”
沈静秋低声一笑,“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确受到了打击。你该安慰我的。”
罗隐反手抱住沈静秋,“我现在就在安慰你。”
沈静秋嗔怪道:“你做青衣卫指挥使那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叶天佑的不同寻常?”
罗隐沉默片刻,说道:“叶天佑年少离京,据说是出门游学。直到弱冠之年才回京城。在叶家人当中,他算是最为低调的一个人。虽然有一些恶习,不过因为从未闹出过是非来,所以并不引人注意。他离京那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学了什么本事,没有人知道。就连叶家人也摸不准叶天佑的深浅。这个人太善于隐忍,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将底牌亮出来。其实这一次我们也算有所收获,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叶天佑曾师承铸剑大师,也知道叶天佑从谢明书那里打劫了大笔的银两。加上那两百万两的赈灾银,很显然叶天佑沉寂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动作。说实话,我很期待看到叶天佑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是你的对手,旗鼓相当的对手。有没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沈静秋好奇的问道。
罗隐笑道:“是,他是对手,也足够做我的对手。我很期待和他一战,从武力到智谋。”
沈静秋说道:“叶天佑这个人,这些年在京城不显山不露水,并没有闯下多大的名头。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一直在防备他,就连陛下也将他视作叶家首恶,可见他就算善于隐忍,行事低调,也难掩骨子里的凶狠和狡猾。”顿了顿,沈静秋又说道:“叶必杨死了,已经确定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尽,至少场面被布置成了自尽的样子,还用鲜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字。等到天亮,刑部将此事上报,说不定会影响陛下对叶家的看法,从而改变此案的走向。你说,我们要不要破坏叶天佑的安排。”
“当然要。”罗隐笑道,“我们想到一处去了。等天亮后,京城上下还有宫里都会知道叶天佑试图劫狱,叶必杨自尽为求脱罪的事情。到时候早朝上定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我们大可坐在一旁看好戏。”
沈静秋笑道,“这主意不错。能给叶天佑添堵,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早朝的时候,朝堂上的官员们得知叶天佑竟然敢劫狱,叶必杨竟然还敢喊冤,为此都吵翻了天。光启帝大怒,责令刑部对叶家人严加拷问,务必早日将叶家人定罪。同时还命人将叶必杨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关于这一点,很多官员都纷纷反对。人死如灯灭,又何必对死人尸体采取这种极端手段。这是很不好的示范,会给后来者带来极坏的影响。朝堂上的官员们都很清楚,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要是那天也被下了大狱,不幸身死牢狱,说不定陛下一怒,自己的尸骨也会被挫骨扬灰。这样的后果,光是想一想,就觉着十分的痛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启帝动叶必杨的尸首。
于是乎,朝堂上很自然的吵了起来。朝臣们引经据典,试图说服光启帝收回成命。可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