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舟呢,给姐姐姐夫添置了一套超级漂亮价格不菲的碗筷。
高沛文亲自设计了一个白头纱,在饭前拉着蔺雨落拍照。蔺雨落如今面对镜头已是十分自如,依纯色墙壁而立,身上一件灰色t恤,随便一拍,就极致好看。高沛文一边拍一边说:“这下好了,这个单品明天我们就上。”她设计的白头纱流光溢彩,将人衬得鲜亮。顾峻川一站过去,两个人就打打闹闹,眼波横流,随便抓拍几张,就能当作简版婚纱照。
苏景秋在一边无比羡慕:“我这辈子能拍上婚纱照吗?”
“司明明不拍?”
“司明明说婚纱照浪费时间,万一离婚还要把另一半剪掉,还不如自己拍自己的。”
司明明太好笑了,单听她说这些话,就觉得人很酷。他们都很想见司明明,于是一起怂恿苏景秋打电话邀请她来。苏景秋不肯,他说:我都在琢磨离婚了,我可不邀请她。为什么离婚呢?因为司明明是个怪人。苏景秋每天热闹惯了,跟司明明关在一起的时候,压迫的气流每天在他头顶,他甚至得了偏头疼。他尝试开口谈离婚,但司明明的防蓝光眼镜一摘,在对面瘆悠悠地看着他,他就说不出口。
苏景秋害怕司明明,他苏景秋混了三十二年,竟然会怕司明明。他说起这个,像在讲别人的糗事,又因太真情实感,所以别人嘲笑他也不遗余力。
这顿饭吃得很平常,什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的祝福语都没有,只是吃吃喝喝。期间苏景秋感叹流光易逝,十八岁成人礼仿佛就在昨天,今天就都各自成家了。
“别带我,我不成家。”高沛文享受人生。
“我还在学习。”蔺雨舟一心向学。
他们都喝了一点酒。
顾峻川酒量非常好,这一天只喝了一杯红酒,就觉得头晕。那种感觉就像幸福渗进血液,缓慢而集中走向颅顶,让你感受这奇妙的眩晕。
蔺雨舟因为姐姐结婚,主动多喝了一杯。跟蔺雨落去阳台吹风的时候,几次三番想开口,都觉得别扭。蔺雨落发觉,问他:“你有话说吗?小舟。”
蔺雨舟点点头,眼睛湿润了,他说:“姐姐,谢谢你。”
有很多感激的话,蔺雨舟都不太能表达出来。在他痛不欲生的少年时代,蔺雨落拉着他一步步走出来。她以自我的品行影响他,放弃自己的追求去培养他。他能感知她每一次的痛苦,也能感受到她每一次真心的快乐。当蔺雨落十八岁第一次离开绿春的时候,蔺雨舟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好像要把她拉到人生的暗夜中去。他没有一天不通恨自己。
蔺雨舟摘掉眼镜,抹了把眼睛。蔺雨落推了他一把,笑道:“出息。”笑着笑着,眼睛竟也湿了。
人生永远不会被预料,从蔺雨落第一次坐上开出绿春的大巴,到此刻她拥有自己的家庭,多么辛苦。但她甚至都不太记得很多事发生时候的痛苦感觉了,幸福的存在麻痹了痛苦的感受。
“从此你尽管摇桨,我来坐姐姐的舟,还有姐夫的。湖光山色,一起领略。”蔺雨舟说了一句浪漫话,蔺雨落破涕为笑。
人都走了,蔺雨落冲过澡,红扑扑一张脸。在顾峻川上床的时候拿出一个戒圈来套到他手指上。
“多少钱?”顾峻川问她。
“260,一对,网上淘的。”蔺雨落说:“关关给我推荐了一个品牌,我去看了,这么一对要七万多。七万多我干点什么不好。”蔺雨落不想把钱花在这个上面,顾峻川呢,觉得蔺雨落淘的这对非常好看。只是他有点担心:“会不会掉色?外面的浅色是漆的吗?”
“不是。不会。”
蔺雨落欣赏两个人的对戒,顾峻川的手骨节分明,套上这戒指真是好看。将他掌心贴在脸颊,又一下一下去亲。顾峻川又得意起来,对她说:“我之前说过,如果你这辈子再落我手里,我会让你哭死。”
“”
蔺雨落不明所以,当顾峻川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她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性爱。
直到她的身体汪洋大海,星光汇聚,极乐的快感将她淹没,而她泪雨滂沱。
那种感觉很奇怪。
她的心灵和身体都很快乐,那么快乐,忍不住用泪水去浇灌。
直到结束,她还在哭。
顾峻川亲吻她的头发,轻声诱哄她:我就随便一说,你怎么还真哭呢?蔺雨落握着他再欲行动的手,她觉得他再轻轻碰她一下,碰任何地方,她就会碎了。
蔺雨落的思维久久才归位,安静躺在他怀中。红着的眼睛看着他,终于说:我当你随便一说,但你真不是随便一做啊。
氛围破坏大师蔺雨落,让顾峻川哭笑不得。他原本还有万般手艺想继续用一用,让蔺雨落一辈子记住这新婚夜,但蔺雨落裹着被子摇头拒绝,目光楚楚,声音如泣:“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那就睡觉好了。
顾峻川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里的他在奇幻之境中飞檐走壁,行侠仗义。路遇一遮面女子,他看着十分心动,就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