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秘书,听说你请了病假……”
“于助理,不好意思,我感冒了。”
楚上青是真的感冒了。
昏昏沉沉到现在,她看着挂着的液体软包,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
好像之前傅南商一直在,被她赶走去开会了。
挂了电话,楚上青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南商开完了项目审查会匆匆忙忙赶到地下停车场,看见一个人正徘徊在电梯口。
是个穿着白色羽绒外套的女孩子。
“你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我还和楚秘书一起吃饭的!我叫白小叙,我等了一上午没看见楚秘书,你能带我去找她吗?我有重要的事跟她说!”
傅南商当然记得这个自来熟的陌生女孩儿。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她生病了,如果是公事你跟我说也一样。”
“不,我要见楚秘书。”白小叙仰着头,“我只信任楚秘书。”
傅南商终究带上了白小叙, 不情不愿。
毕竟,虽然这个小姑娘自来熟的让人讨厌,她也是能跟楚上青一起吃饭的人。
白小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是一看就很贵的车, 司机是一看就惹不起的大叔, 她却只想着一会儿见了楚秘书要说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车停了下来,傅南商下了车,她匆匆忙忙要跟下去,却被拦了下来。
“坐着,还没到地方。”司机大叔对她说。
白小叙仰头看向外面, 看见的是一家饭店。
不一会儿, 她看见傅南商提着一个保温桶回了车上。
司机大叔继续开车, 这次走了半个多小时。
车一停, 白小叙立刻开车门,这次司机大叔没拦住。
傅南商大步走在前面, 她连忙跟着,却发现自己跟到了一家很豪华的商场里。
“傅先生,整个华北地区符合您要求的款式和楚女士平常喜欢的款式都已经调拨到店。”胸前戴着店长牌的干练女性迎了上来。
“好。”
傅南商看了一眼时间,坐在了沙发上。
五六个穿着各种衣服的女销售开始走来走去,另外几个服务人员则推来了一个移动挂架,上面全是成套的衣服。
白小叙根本不懂这些人是在干什么,傻愣愣也坐下,只觉得这店里一泡就开花的茶很好喝。
傅南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奢牌女装,惜字如金:
“太紧。”
“她不喜欢这种紫色。”
“这件和那件没区别。”
“她有一件和这个一样的。”
看着傅南商挑剔了足足五分钟, 白小叙突然反应过来, 那些穿着不同衣服走来走去的女销售们就是活的衣架子。
有钱人居然可以这样?!
傅南商看来看去觉得每一件都和楚上青有差距, 看见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毛衣,他突然停住了。
那天晚上楚上青穿着羊绒披肩,披肩在她身后飘来飘去的样子很可爱。
“要这件毛衣,搭配一下。”
接着他又看中了一套黑衬衣加格子裤的装扮。
“这两身照着尺码包起来,和这两身同系列的所有男装。”他摆了摆手。
店长点头,刷了下他手上的皮带:“好的傅先生!都会按照之前的旧例处理,”
看着销售们一路把衣服送到了车里,白小叙静静跟在后面。
有钱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衣服也买了,我们可以去找楚秘书了吧?”
坐回车里的傅南商没理她。
开车的大叔笑了笑,对着后视镜说:“老板,你去看楚秘书吧,剩下的东西我去取了送到医院。”
傅南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纱布,点了点头:“老韩你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一口天津腔的司机大叔乐呵呵地将车开进干道,“刚刚一直有车跟着咱们,老板你下车了,他们要是还跟着,我带他们上环路上玩玩去,在北京这么堵的地方玩跟着,真不够他们堵的。”
傅南商看了一眼保温饭盒,说:“也不用理他们。”
都是他二叔玩惯了的套路,不过是想从他身上抓到什么把柄。
到了医院,他左手提着两大包衣服,右手提着保温饭盒,大步走到了病房门口。
“她得吃饭换衣服,你……先去吃饭,吃完等着。”
看着打开又关上的病房门,白小叙愣了一下。
“不对呀,楚秘书是女的,就算是换衣服,为什么他一个男的进去了,把我关在外面?”
进了病房的傅南商皱起了眉头。
楚上青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打电话:“建材报价必须再压低三个百分点,参照今年一季度的走势,未来四个月的伦敦交易所铜的离岸期货价格会有较大波动,这里面会有百分之五以上的活动空间,只压低三个点已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