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也罢,伍郎君此番所凭的不过是有国公大人为你背后撑腰,这可不是为下属者当有的道理。”
伍显文自知有愧,耷拉着眉眼,对着三个女子都行了礼:
“各位教训得是,我见识浅薄,虚活了这些年,今日才知道,以我一身筋骨想在泥潭中拼个玉石俱焚,也只有溺死在泥潭的份。”
此话已是有彻底看透了大梁朝堂的意思。
崔瑶与房云卿互相看了一眼,房云卿道:“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经历此劫,伍郎君也算是知道了这等道理,自该往有道之处去了。”
有道之处是哪里,众人自然是不言则明。
及至吃饭时,薛惊河才知道今日朝上发生了何事,看着伍显文,满脸敬佩之色:
“孤身一人也敢对世家千军万马,伍大人你一腔孤勇,实在难得,我以茶代酒敬你。”
妹妹还在一旁,伍显文哪敢自称“孤勇”?臊红了脸端起茶杯,道:“我行事莽撞,如今连官也舍了,不配让明德将军称大人。”
“朝堂的官是官,北疆的官也是官,卫二这人才是真正锱铢必较的狠人,你以为到了她手中,她不会将你一身才华压榨干净?自然还是要称大人的。”
这话看似贬低,实则在夸卫蔷知人善用,伍显文放下茶杯,眨了眨小眼睛,看薛惊河与卫蔷说笑熟稔,心中不禁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