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伍显文作保?”
杜晓双手端在胸前,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你作保,保你乃是疯狗上身,下流成性!”
“中书侍郎,此时是在朝堂之上!”
“怎么,许你们骂人□□,不许我骂你疯狗?这朝堂是大梁议政的朝堂,还是你们凭一两舌头就污人清白之地?”
人送外号“瘟猫”的杜晓明明站在原地不动,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有了将人抓烂在当场的气势。
眼见那人不敌,于崇抬了抬眼皮,一脚迈了出来,行礼道:“皇后娘娘,前户部侍郎伍显文告诸世家侵吞盐铁之利,这本是忠正耿直之举,可世家皆世代有功,方能泽被后代至今日,若是这告发之人确实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贸然凭其所言便清查一众世家,怕是不能令人信服。”
说到底,他还是要伍显文先自证这番清白。
杜晓冷笑一声,正要将于崇这痴壮的真小人也骂回去。
却见于崇身后群臣跪地:“皇后娘娘,伍氏不自证清白,不能服众!”
“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娘娘,若伍显文不能自证清白,这罪人之言,不足以信!”
“不足以信!”
“皇后娘娘,焉知这伍显文不是知道自己东窗事发,才拖大梁世家下水?借清名以脱身!”
这些世家朝臣之前因为吕氏败落后分赃之事各有龌龊,今日却团结一心。
珠帘后,皇后在无人能见处冷笑。
这时,明堂上下突然听有人朗声道:“我实在有些奇怪,怎得今日这明堂竟然这般热闹,成了不论朝政论私德的地方。”
说话之人缓步徐行,她腰间挎着长刀,抬脚进了明堂。
堂外朝阳正好,她仿似披挂了一身光彩而来,一身紫色团花锦袍哗啦啦便将朝堂照亮。
见了她,杜氏叔侄二人心中一松,她肯在此时来明堂,定是为了保下伍显文。
却见那人打了个哈欠,仿佛一不留神,一脚踢在了一朝臣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