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他有好几个女朋友……”
“啊?”凌思凡说,“他都结婚好多年了。”
“那也至少有两个女朋友……而且全是你公司里的人……”
“……”凌思凡说,“子非,你还真的帮到我了。”
“唔?”
“在公司做这种事情,被发现了会被开掉。”“潜规则”固然哪里都会有,但倘若会发现,则绝对是高管一则丑闻。
诸葛林大概不知道自己与股东谈过,还以为事情像他们计划中的一样顺利。如果被开,他想象中的一切就全都无法拥有了,还会变成将整个方案毁于一旦的罪人,说不定,连家会都丢了,也没公司敢要。
慌乱之下,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主意,他才试了“传说中的”方法。
“那、那太好了……可惜,我自己都不知道被他发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凌思凡问。
“脑袋越来越不灵了,心脏好像倒好些了……”
“去医院吗?”
“先不用吧……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看看再说……”
“嗯”,凌思凡问,“下边呢?”
“下边……还好……”真的还好。感觉那些人也不太懂行,药应该只有麻痹神经、扩张血管类的作用,也许间或刺激促性腺激素的分泌,并不具备什么神奇效果,想来过去也没有太用过。倘若真的异常兴奋,那也大多是因为思凡在盯着。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暧昧涌动,凌思凡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身体也有一些微微的燥热感。
他问:“不难受么?”
“有……有点……”
“子非,”凌思凡沉默了良久,而后突然淡淡地道:“要不,我帮你吧。”
“……嗯?”
“用手。我去洗手。”
凌思凡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很明白不必如此,但是,他不知道能还对方什么。好像,委屈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心中就能轻松一些。
不被畏惧,不被嫉妒,不被羡慕,不被怨恨,不被嫌恶,不被鄙夷,单单只是被深爱着,这样的感情让凌思凡有一种极为羞耻的刺痛感。
他再也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了。
而且,他是真的……有些想要碰触对方。
然而他不能承认这一点。承认是孤独的、承认需要别人,就等于承认他过去的人生都是失败的,就等于承认他从未活成他想要的样子。
于是,接着这“催情药”的理由,糊里糊涂地弄“脏”了自己,这种刺痛大概就能少些,也就不会觉得亏欠良多,同时还能满足他的无法向任何人展示的极为隐秘的期望。
等到明天,他卑鄙的心思就会被掩盖在借口之下了。
股东内斗(十一)
“不,不,思凡,不要。”庄子非用他最后一点力气推着凌思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我并不觉得是伤害。”凌思凡的声音显得非常冷静。
“总之,思凡,你别闹了,那药对人没多大用处的,只是呈现类似特征而已,无法当真引起强烈欲望。”庄子非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书里描述的感觉。身上是很舒服,血管都张开了,下身也远远比平时更加容易出现各种状况,但是,这些全都是硬塞给他的,与他本人意愿无关,如机器一般服从,体会不到一点快感。直到思凡过来救他,并且无比关心着他,他才真正有了冲动,并且瞬间烧遍全身。当思凡看着他的身体时,他体会到了强烈的战栗。
“对人没多大用,对兔也许有用。”见庄子非有一点点迷糊,凌思凡十分固执地说道,“我并没有在闹,我是真心诚意。”
凌思凡感到很委屈,并且还有一些恼火。他主动做这事,对方竟不愿意。然而,他的个性一向好强,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庄子非这么一拒绝,他反而不再犹豫了。
“你……你……”庄子非结巴了。
凌思凡不再说话了。
他摸了一下庄子非的唇,凑上去狠狠落下一个吻,然后,他便让庄子非撑着桌子,自己则是将双手从庄子非身后伸过去,绕过对方结实的腰轻轻搭在了皮带上。
“思……思凡……”
“闭嘴。”凌思凡的食指一拨,便解开了对方的皮带扣。他的两手一直发抖,呼吸也变得无比地急促。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拉投资的时候没有,美国上市时也没有,与银桥资本和东阳谈判时更没有。
之所有选这个姿势,是因为他不敢去看。
他本想让庄子非坐在椅子上,自己面对面地帮他处理,然而他到底还是退缩了,优柔寡断地决定站背后。
他先随手摸了一把,然后咬了咬牙,扯开两颗扣子,将手直接伸进里面。
“嗯……嗯!”被“用强”了,可庄子非却推不开。
他本来就不是十分清醒,此时此地,思凡说愿意有特殊关系,还碰了他,他哪还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