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皊并没让他等太久,还调低了电椅,让他半躺下来,紧接着封骛就感到胸口一阵凉意,裴溪皊在往他胸膛涂某种?冰凉的液体。
他这是想干什么?
涂的该不会是……
在他思?绪混乱之际,裴溪皊又在那上面滴别的东西,这次不再是冰凉的触感,而是温热的。
那液体也格外有实质感,沉甸甸地附着在皮肤上,带着浓郁的迷迭香气。
这种?感觉……想到刚才的开盖声,难道?是裴溪皊在往他身上滴蜡?
他认真感受了一下,大概就是他想得那样,裴溪皊并非单纯滴蜡,似乎在拿蜡烛画什么。
算了,起码他没用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封骛努力说服自己,想降低心里的不适感,可这种?完全丧失主权的状态,让他格外焦躁不安,也在不断放大其他感官。
对于?滴蜡这块,他也有所了解,一般会选胸口大腿这种?比较钝感的地方,现在的他则感觉还是很敏感。
裴溪皊凑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咖啡味,和?沐浴露的香气混在一起,没有平时苦。
为了方便?滴蜡,他应该是埋在自己胸前的姿势,发梢会刺到他的脸,有些痒。
还有裴溪皊手?指划过他皮肤的感觉……和?蜡油滴上来的感觉截然不同,温热又带了些糙感,每次划过都让他下意识战栗。
也不知道?裴溪皊在画什么,似乎一时半会还画不好,想起裴溪皊平时的画画水准,封骛也没抱多大希望。
好在滴蜡的过程比羽毛好了不少,裴溪皊画画欠些火候,调蜡油温度倒没出差错,温热的蜡油顺着胸口往下流,有种?按摩的感觉。
裴溪皊拿着手?里的蜡烛,端详着在封骛胸口画的东西,虽然比他原本?设想的粗糙了些,不过起码能看出是什么。
画完这东西后,裴溪皊把蜡烛放在一边,开始给封骛解束缚带。
意识到这点的封骛有些雀跃,这种?煎熬终于?要结束了吗?
显然他高兴得太早,裴溪皊只?是把束缚带从椅子上卸下来,让他能脱离面前的椅子,他整个人依旧被紧紧束缚着。
在他疑惑之际,裴溪皊一把将?他抱起,骤然的悬空感让他下意识往裴溪皊怀里靠,裴溪皊察觉到他的没安全感,将?他抱紧了些。
没走几步路,裴溪皊就把他放下了,应该是到了一张床上,不……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床,总之很硬,就像木板上铺了张简易的床单,硌得他脊背发疼。
为什么……突然把他放在床上?
封骛蜷缩着身体,感觉浑身都是蜡油的迷迭香味,熏得他有点头晕。
接下来又要干什么?裴溪皊把他放在床上,是不是要□他……而且会全程录下□他的过程。
那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与污点,无论他用尽再多力气,也无法摆脱掉的阴霾,就像他曾经?在下城区的经历一样。
即便他已经站在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在温寰裴潋这些名门望族眼里,也是不入流之辈,他们背地里还是很瞧不起他。
只?要他有哪里做得不对,别人就会把他曾经?的经?历拿出来讲,觉得下城区出身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身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但要是别人知道?他曾经?被□过,还是被关起来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挨□,那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虽然已经?做好这辈子都无法逃走的心理准备,可在想到他是余生都会和?挨过□这点捆绑,封骛仍感到无比窒息。
或许是他做得还不够好,他以?前做得太过分,再怎么弥补都疗愈不了裴溪皊受到的伤害。
裴溪皊对他做别的,他都可以?忍,如果说要录下来威胁他一辈子……他接受不了。
回?想起他这段时间在裴溪皊面前的样子,如席之礼和?顾则沅所说,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他几乎变了个人,各种?讨好裴溪皊,却依旧没能动摇裴溪皊的报复心。
而且裴溪皊录下来后,肯定不会只?自己一个人看,没准就是想着把这录像发给其他人,籍此羞辱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成了什么样。
随着裴溪皊的脚步声靠近,封骛下意识颤抖,束缚带反倒有种?他越挣扎绑得越紧的感觉。
要放在平时,他兴许能冷静下来想别的办法弄开,现在他无比慌乱,只?会胡乱去扯,自然完全挣脱不了。
裴溪皊不太理解他的反应:“你这是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封骛点头,艰难地撑起身体,用头去蹭裴溪皊的手?,裴溪皊眯眼看着他,觉得封骛不像哪里不舒服,只?是单纯害怕,便?又把他按回?床上。
“行了,你先?乖一点,早点录完,你也能早点解脱。”裴溪皊揉了下他的头。
岂料封骛表现得很不配合,一直摇头,手?脚动不了,还故意把身体移到床边想要下去。
要不是裴溪皊及时扶住他,封骛就会直接掉下床,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