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乌时晏间本就夹杂着一个裴谨。
她一直以来都是以她最终总会离开为假设,才会这样毫无顾忌,不然她早该汲汲营营谋夺皇后之位了,等乌时晏死了,她就能当垂帘听政的太后,等那时再养男宠,就不会倍感压力。
总之,能回家给她的退路太大了。
乌时晏扶戚妤坐下,抚了抚她的青丝:“阿妤这样说,朕真的很高兴。”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准备将阿妤可能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只等瞒无可瞒,他才会说出口。
戚妤对有孩子这件事,并不渴盼,乌时晏甚至设想过最坏的可能,戚妤也许并不想这么快的怀上孩子。
然而他等不及了,他需要这个皇嗣来牵绊住戚妤。
戚妤问:“陛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乌时晏顺势嗯了一声:“朝堂上的事吵的朕头疼,来阿妤这里避一避。”
戚妤虽见他面上不带愁绪,但还是选择信他的话,毕竟乌时晏不露声色也不是一两次的,能说出来必定很严重了。
“臣妾给陛下揉一揉额头?”
乌时晏哪敢在这种时候累到戚妤:“朕抱一抱你就好了。”
戚妤又看着他问:“那要去床上躺一躺吗?”
“好。”
乌时晏心中分外甜蜜,他搂着戚妤,特意避开了她的肚子。
戚妤没发现这个小细节,但仍感受到了乌时晏对她的态度有异,更慎重体贴了。
可她心里藏着事,又还未到来月信的日子,自然无法想到是因为怀孕了。
待躺到床上,本来精神头还不错的戚妤,被乌时晏这么抱着,而他又没什么动作时,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困意,慢慢贴着乌时晏道胸膛睡着了。
等到戚妤醒来后,她发现乌时晏竟然还没走。
甚至让人将奏折搬到了昭阳殿。
因而直到第二日下午,戚妤才知道乌时晏昨日让人送来了东珠。
东珠是弥足珍贵的白色大珍珠,至少到戚妤手上是这样的,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透彻。
戚妤拿在日光下看了看,便放下了。
佩玖很是激动:“娘娘,田公公说这是东珠!”
戚妤笑道:“放入库房前便由你检查吧。”
佩玖还想再强调,但转念一想,娘娘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正因为知道,心中又有成算,才这样淡定吧。
佩玖笑吟吟应下,过了把眼瘾后才送去库房记录在册。
戚妤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宫宴在即……她只在心中庆幸,幸而乌时晏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想下什么旨意也得等到宫宴过后。
戚妤更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宜早不宜迟,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乌时晏的盛情了。
乌时晏越是这样,她就对他越是多些遗憾。
好在离宫宴只差三天了,宫中的歌舞乐伎拼了命在练习曲目,期待在宫宴上一鸣惊人,宫中上上下下的气氛极为和谐,洋溢着活泼氛围。
又一日,宫中送来了宫宴当日需要穿戴的物品,戚妤原本以为宫宴那样的场合,应该穿的郑重些,却没想到,虽然形制没有变,衣裳却以轻便舒服为主,头上戴的首饰也没那么沉了。
戚妤疑惑,佩玖自然也是,便问出了口。
宫人道:“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说此次宫宴不必那般循规蹈矩,陛下与贵妃娘娘此次的衣裳与首饰都可以稍微改一改。”
戚妤知道乌时晏的衣裳也要改,便以为他是一时兴起。
毕竟这很正常,身为皇帝,改些规矩的权利还是有的。
宫宴举办在曲台殿,殿外有池,不远处又有梅林,因要燃放烟花,时间自然是在傍晚。
当日早晨,戚妤醒来后只觉空落落的。
这几日乌时晏与她的亲密不减,碰她却很克制。
她找不出原因,只得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反正他们就要分开了。
周太医来请平安脉时,戚妤正再三确定了林七今日休假,停留在院中晒太阳。
戚妤回到殿内,将手腕递了出去:“周太医,本宫身子可好?”
周太医诊过脉后,面上一派平稳:“娘娘身体一切安好,只是天凉,饮食上需得多加注意,且是药三分毒,娘娘若要喝药,药方一定得是微臣看过的。”
宫里的主子私下自己吃药的不少,多是求子的秘方。
即便知道贵妃娘娘不需要吃这种药,可就怕万一,周太医还是多叮嘱了一句。
戚妤应下,让佩玖给周太医赏银,又让宫人客客气气将人送走。
出了昭阳殿,周太医便往御前走了一趟。
若之前他对陛下说只有六成把握,现在却是可以说是滑脉了,错不了。
宫宴虽是在晚上,但宫外的臣子与其家眷下午就需要启程了。
各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再由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