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对您?”
秦颂有些尴尬:“你都知道了?”
春和愤愤然:“嗯,奴婢全都看到了。”
秦颂惊诧不已:“全看到了?!”
“也不全。”春和依旧愤慨, “陶将军根本不让奴婢靠近您, 只让我备好热水和衣物, 晚饭时候, 让我端了饭菜进屋, 那时您已换好了衣衫,被子盖得严实,奴婢只当您熟睡, 哪曾想,奴婢方才看您脖子耳后到处都是红痕,他可是掐你了?”
哦,原来看到的是这个,秦颂松了口气。
春和却以为她在沮丧,伸手又去摸她的脖子,欲帮她查看伤势,“您怎么不叫一声呀?这里可是秦家的庄子,您要是叫一声,他也不敢如此欺负您!”
怎么说呢,她叫了。
但明显不是春和说的那种叫。
以后一定要给这小丫头寻个好男人,让她开个窍。
不,给她十个。
秦颂叹了口气,“他没欺负我,我没事。陶卿仰呢?”
“阿颂,你醒了?”
刚问完,身长腿长,哪里都长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外。
陶卿仰端着热腾腾的早膳快步进屋,“昨夜天还没黑你就睡了,到现在粒米未进,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吃食,来,吃点东西。”
陶卿仰进入秦颂住所,毫无顾及,熟稔地像结婚十几年的老夫妻。
他将东西搁在桌上,径直来扶秦颂,却听到春小笑声嘀咕:“这般献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你对我有意见?”陶卿仰瞥目睨向春和。
春和顿时没了气势,垂下头,不吭声也不服软。
秦颂赶紧搭着陶卿仰的手臂站起身,“好了,春和你先退下吧,一会儿早点出发。”
春和还有些怨怼,倒也不违抗秦颂的命令,听话地出去了。
桌上的吃食飘着浓浓的香味,“你做的?”
“嗯,你尝尝。”陶卿仰直接抱着她去到桌前,曲腿一勾,挪出餐边椅,抱着她坐了下去。
“还抱着?”秦颂环着他的脖子,仰头问他。
陶卿仰单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执勺盛粥:“我喂你。”
“也好。”秦颂心安理得坐他身上,张嘴接受他投喂。
吃了几勺后,觉得不舒服,“我要下来,你的腿好硬。”
她本身还有些不适,他这腿硌得她难受,挪着想下地。
陶卿仰放着她背后的手却收紧了些,止住了她逃跑的机动作:“确定是腿?”
秦颂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双手立马推到他肩上,“大早上就想,你昨夜没做够?!”
“昨夜没做,那是昨日白天的了。”陶卿仰霸道含住了她的唇,辗转腾挪,两人缠到了一起。
亲吻间隙,秦颂承不住了,抵在他额头急促喘息,“别亲了,还赶不赶路了?”
“赶。”陶卿仰仰起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路上继续。”
秦颂没深想他这句话,直到重新出发才知道他给她准备了多大的惊喜。
不过,出发却耽搁了一会儿。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不知餍足,一亲上就一发不可收拾,用个早餐,亲亲蹭蹭好久都没吃完。
直到响起敲门声,陶卿仰才松开她,也不问来人是谁,开口示意:“进。”
房门被推开,小小少女眼睛瞪得溜圆,两片小脸羞得像个红苹果。
其实他们也没多大尺度,不过是抱坐在一起吻得久了点。
要在秦颂原来的世界,还不如大学生情侣在宿舍楼下来得疯狂呢,可这足以让春和清澈的脑子受到足够的污染。
“小,小姐,堂伯老爷回来了。”春和急速转过身,局促通报,“他,他在楼下等您,说要见您。”
“哪位堂伯老爷?”秦颂从容不迫站起身,理了理衣衫。
春和回:“本宗老族长庶出长子,这座宅子就是他老人家的。”
误打误撞,居然遇到了这位好人选。
秦颂上次出发青泽,就详细了解过秦氏族谱,特别是权势突出那几家,全部调查过底细。
秦颂本宗的老族长年逾九十,德高望重,膝下有三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