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还让随行的仆从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哥哥送去了医馆。只是”
“是我。”萧景衍打断她的话,目光沉沉,视线地落在她眼尾的那颗朱砂痣上。
“啊?什么是你?”姜玉姝漂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和困惑。
“你让仆从送去医馆的那个人,是我。”萧景衍站起身,玄色衣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好了,你回去吧。你父亲的案子牵连甚广,有进展我会告诉你的。”
“哦,好、好”姜玉姝怔怔地应着,依言退出书房,款步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姜玉姝都在心中思忖;结合萧景衍的话与原主的记忆来看,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不容有误,为何系统给的剧情里,却是姜玉姝冒领了沈安宜的救命之恩?
姜玉姝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系统给的世界线剧情会和她了解的事实不一样?
半个月后,松鹤院的厅阁内,檀香自青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氤氲出一室的安宁。
萧景衍玄色衣袍掠过雕花门槛,抬眼便见屋内的祖孙二人亲密地依偎在榻椅上,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老夫人慢悠悠搁下手中茶盏,斜眼扫过自家孙儿:“哟,今日倒是知道来请安了?”
萧景衍广袖垂落,躬身施礼,语气恭谨:“孙儿实乃公务繁忙,若是怠慢了祖母,还请祖母责罚。”
他的声音清冽如常,目光却不着痕迹地从少女身上掠过。
老夫人侧首看向姜玉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温和笑道:“姝儿,你先回院里去,我同你表哥说说话。”
姜玉姝闻言,温顺地从榻上起身,屈膝行礼:“是,姝儿告退。”
待姜玉姝的衣角彻底消失在门外,老夫人这才抬眸看向萧景衍,眸光深沉:“衍儿,你可知,我将她接来镇国公府是何用意?”
萧景衍垂手而立,指尖在袖中微微收拢:“请祖母明示。”
“你自幼聪慧,又何必同祖母在这装傻扮愣。”
“咳咳咳——”老夫人忽然咳嗽起来,秦嬷嬷连忙递上帕子。待稍稍平复后,她一手抚着胸口,苍老的声音陡然压低:
“长平侯夫人、尚书夫人今年又递了新帖子,都意与你结姻亲。她们背后一个是东宫,一个站队三皇子那边”
萧景衍迈步靠近案前,抬手为祖母斟了杯热茶,敛眸沉声:“我们镇国公府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中立态度,从不站队,祖母又何必自寻烦恼?”
“如今朝中局势诡谲,我不想你参合进任何一党,但也不能在明面上让他们下不来台”
老夫人轻抿了口热茶,指尖拨弄着腕间檀木佛珠,沉默了半响后,才幽幽开口:
“姝儿是你小姑的唯一的血脉,一未定亲二未出阁,也不方便在我们镇国公府长住。她一介孤女又无背景,你娶了她,我也好有理由搪塞两位夫人。”
“你若实在不喜欢,婚后为她随意安置一处院子便可,也算让她有了个栖身之所,你意下如何?”
萧景衍敛眸,沉默地站着,不语,仿若是在无声的抗议。
“你小姑幼时待你如何?姝儿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你想让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心吗?”
见萧景衍又是沉默,老夫人忽然站起身,在秦嬷嬷的搀扶下走到窗前。
院中梧桐叶沙沙作响,她佝偻的背影立在窗下,阳光照在她泛着银光的发丝上,浑身透出一股岁月逝去的寂寥。
她苍老的声音混着梧桐叶落下的沙沙声,随风传入萧景衍的耳中。
“年末你就二十了,该是时候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了,你父王在这个年纪早已经有了你,你”
“罢了,该说的祖母已经都同你说了,不管你意下如何,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待秋末姝儿的及笄礼一过,祖母便为你们和八字、启庚帖。”
“是。”萧景衍垂眸应下,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这些时日,都是她在府里陪我解闷,你既已忙完公事,便也带她出去走走,在婚前多培养培养感情,祖母希望你们”
看着疏离冷淡的孙子,老夫人长长地轻叹一声,朝他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且回去吧。秦嬷嬷,扶我去里屋小憩。”
侍立在身侧的秦嬷嬷闻言立即上前,躬身搀扶下老夫人慢慢走向屏风后的里屋。
外厢房里寂静一片,独留萧景衍一人呆站。他抬眸瞥了眼窗外的梧桐树景,随即沉默地退出了屋子。
第5章 世子爷的心机表妹5
这日清晨,朝雾初散,阳光穿过云隙洒落在庭院的屋檐上。
姜玉姝用过早膳,同往日那般前去松鹤院给老夫人请安,却在路过庭院之时,撞见一抹意料之外的身影。
萧景衍负手立于玉兰树下,素日里惯穿的玄色劲装换作一袭月白云纹锦袍,墨发半束,仅用一支羊脂白玉簪绾着,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贵出尘。
姜玉姝不禁一怔,脚步霎时顿住。饶是她已见惯了这人的样貌,此刻仍不禁为之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