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要驯服一匹脱缰野马般张弛有度,这明明是纯粹的强迫,我却渐渐生出了前几天都没有的陌生感受,被他解开了束缚抱进怀里,像抱小孩撒尿一样,走到了落地窗前。
“我是谁?”他咬着我的耳根,“叫一声就饶过你。”
“哥哥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开口求饶。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被他骗了。
余光瞥见飞溅到地毯上的斑驳线条,恍惚间,我不禁想起之前拿安全套逗他那回他说的话。
——他说到做到,确实没用。
我悔不当初,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时把作死的自己一把掐死。
忽然,身体浸入了热水里,我才恢复了一点意识,发现自己在圆形大浴缸里被薄翊川抱在怀中,后边一胀,我浑身一抖,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薄知惑敢打我?”
暴风雨在他眼底酝酿,我心里发怵,却仍睁大眼,死瞪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跟阿爸当年不一样,我没有受制于人的牵绊,又天生是个犟种,薄翊川想要干我这么两回就驯服我,让我接受成为他的禁脔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屈服既是害了他,也妨碍我去讨债。
“打你怎么了,我恨不得宰了你!”我抬起另一手又给他一耳光,薄翊川立刻暴起扭住我的手,拧在背后,擒住了我的后颈。
我犯了倔性,虽然被他猛干了一顿,但麻醉药效已经完全挥发了,体力还是有的,当即在浴缸里跟他厮打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我俩就像沸锅里的两条鲤鱼,可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我都打不过他,我几次差点挣出来,又被他拖回去,最后以我被他反缚了双腕制服而告终:“薄知惑,你别考验我的忍耐力,别逼我找医生废了你。”
他语气森寒至极,我打了个哆嗦。
要废了一个人很简单,挑了手筋脚筋就行,还不会危及生命,我看不透现在薄翊川的上限,说不准我犟狠了把他逼急了他真干得出来。
我放了力气,不说话了,把头搁在浴缸沿上,由着他给我清理。
薄翊川一边清理,一边从我的耳根顺着脊椎吻下,停留在肩胛骨附近,啃咬了几下,呼吸在那儿徘徊,应该是在看我的刺青。
“为什么要纹蝴蝶在这里?”
我心一颤。当初干爹让我们这个小组选择一种昆虫作为代号和刺青标记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蝴蝶,当然是因为他。
可标记是干爹给我们盖的戳,如果让他知道连这个戳都是为了记住别人我才求他给我纹蝴蝶,我的忠诚还哪里有一点可信度?
我不敢说实话,摇摇头:“不知道,是干爹给我纹的。”
他呼吸一滞,背后袭来剧痛,他的犬齿穿透了我的背部皮肤。
我吃痛哭哼了一声,就被他按在了浴缸台面上。
心知他又要来,我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在滑溜溜的台面上挣扎扭动起来,双脚踢蹬,弄得水花四溅:“薄翊川你滚开!”
可我哪里抵抗得过他?
就被他用浴袍带子绑住双手,拖回了洗手间,将我整个人吊在了花洒上,遮住了双眼。借着沐浴液,他轻而易举就再次得逞。
我被撞得前后摇摆,荡千秋一样,踩不到底,重心全在凶器上:“呜呜,太深了,受不了啊,啊!哥,饶了我!”
“等我干够了你,厌倦了你,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第73章 动摇
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亮晃晃的,我眨了眨眼睛,看见面前有个戴了口罩的医生,他正打着手电筒,在给我后边做检查。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吊着双脚,像只待烤的乳猪。忽然袭来金属器具入侵的感受,我咬着唇,盯着天花板,努力放空。
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里边的金属器具才被抽离,手电筒终于关了。
“咳,那个,肿得厉害,你们房事节制点,一天别太多次,这种栓剂一天三遍,还有这种消炎的药粉,记得要坐浴”
“知道了。”。
关门声过后,薄翊川的脚步声到了床边,继而凉丝丝的感受沁入体内,是他在给我上药。我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残阳如血,被百叶窗切成细碎的光影,像笼子的栅栏。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药味,一切都像极了多年前在西苑所见所感。
我闭上眼,心如从底层龟裂的大地,无可抑制地产生了动摇。
诚然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是因为太多的误会,但薄翊川现在的种种作为令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所喜欢的他到底是真实的他,还是仅仅喜欢着仰慕着我所看见所以为的表象和加了滤镜以后的假象,而他对我的感情,是真正的喜欢,还是一如薄隆昌对我阿爸,看似喜欢,实则占有欲与掌控欲占了绝大多数?
假如没有这种种误会,种种阻碍,我们能走到一起吗?
“薄翊川”我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这些怀疑宣之于口,一只手却捏住了的我牙关,将一粒药塞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