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没有想起自己是玩家,也可以是吧?”
【是的。不过为了保证游戏的沉浸性,验证开启时我们会对“全知”视角玩家和“白板”视角玩家之外的人释放记忆封锁剂。】
既然如此,现在有她、苏云可、金怀墨三个人,已经满足第一轮次验证要求了。
【您已超过5秒没有应答,对话自动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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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陈怡静把来龙去脉和苏云可复述了一遍,最后说:“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等到月圆之夜,就可以进行第一次验证了。”
苏云可暂时不管这个:“那你知道我打听到了什么吗?”
“……我大概也猜出来了。”陈怡静说,“反正就是皇帝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之类的。”
苏云可伸出食指微微一晃:“多年以前,皇帝外出巡游路过一场婚宴,对新郎一见钟情。于是她当机立断杀掉新娘,将新郎强取回宫。这个男人就是夜揽月。虽然皇帝对他很好,又是封了贵卿又是赏赐各种奇珍异宝,这朵高岭之花也很少给皇帝好脸色。皇帝本身不是什么深情的人,哄一阵子也就腻了,三年多以前,她和夜揽月彻底撕破脸,废了他的位份将他软禁在长宁宫,再也没去看过他了。”
陈怡静抱起不知道去哪里撒了一通气乖乖回来的猫咪,恍然:“那不就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吗?”
“不过呢。我还打听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苏云可勾着唇角笑笑,“宋清玉刚好就是在那之后进的宫。皇帝在一场宴会上认识他,据说也是一见钟情哦。”
“皇帝就好这口?”
“我看多半是替身文学。”苏云可说,“吃不到正主,就吃吃代餐咯。”
“宋清玉不知道这事吧?”
“当然不知道了,”苏云可抬起自己的手欣赏自己白玉般的指甲,“皇帝把说闲话的宫人都杀掉了,哪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讲这个。不过不少资历老点的宫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了。”
陈怡静盘着腿坐在地上玩猫,边说:“那我们也别跟他说,省得又惹来什么麻烦。”
到时候宋清玉跑她这来说什么“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负了”的话,她还能回什么?能有几分像他是你的福气吗?然后他就质问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想一想,陈怡静忍不住颤抖了下,这种剧情她还是能躲就躲吧。
“对了,我问过惊秋,”陈怡静又说,“还有三天就是十五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长宁宫?”
“不过金怀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配合我们么?”
“哼哼。那就只能强迫他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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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陛下,揽月大人不愿见您。”忍冬苦着脸说。
陈怡静:“我是皇帝,我有封建皇权,我强迫他见我。”
忍冬脸色更苦:“揽月大人说,他左右不过一条命,陛下要的话杀掉就是了。”
陈怡静默了下,再举起君主专制的旗帜:“那他有九族吗?”
忍冬:“他的九族不都被您杀掉了吗?”
陈怡静:“……我还是低估了我的暴虐。”
她朝忍冬身后一看,大白天里也是屋门紧锁。她径自走到门边,开口向里头说:“夜揽月?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没人应她。
忍冬小步小步踱到她旁边,小声:“陛下,门从里头反锁了,实在不行只能找羽林军来破门了。”
陈怡静稀奇:“你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
忍冬:“卑臣也盼着大人早日再获圣宠……”
“夜揽月,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陈怡静又砰砰拍几下他的门,“聊一聊。我有正经事。”
里面透出来一个字:“说。”
陈怡静:“真高冷。”
金怀墨:“陛下不满,回去就是。”
陈怡静忽略他的嘲讽:“后天晚上我和苏——李沛风,就是那个羽林金吾将,我们要借用你的星罗棋盘。”
“何必专程和我说,陛下想要,照例抢去就是了。”
“场面话还是要说下的。”陈怡静说,“而且我还要借你。”
“……借我做什么。”
“借你的嘴巴说两句话。”
“不借。”
“你必须借。”
“我偏是不借,陛下又当如何?”
“首先我是皇帝,我威逼你说。”
“我抗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陛下气不过,趁早杀了我便是。”金怀墨不等陈怡静再说,又凉凉补充一句,“当然,陛下若是觉着不够,我这长宁宫里其余活物,你一并杀了就是。”
“……那其次我利诱你说。”
门嘎吱一声拉开,半人宽的门缝中露出金怀墨的面容。
他颀长的身形遮住里屋星点的烛光,覆了层薄霜的脸上总算浮出几丝兴味来:“陛下想如何利诱我?”
陈怡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