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兄弟你了。”杭玉淑特别高兴,没想到他如此大度。
她庆幸自己天无绝人之路。要不是男女有别(跟窦玄没别)她都想上前抱着小兄弟转一圈了。
她到底不算什么娇羞懦怯的大小姐,高兴之余还是忍不住抬手掀开帘子,白青墨见此动作赶紧弯腰拱手行礼,可是脸却舍不得低下去,毕竟这可是他朝思夜想的阿姐。
白青墨那对别人向来毫无情感波澜。向来没有喜怒的眼眸里映那明艳灿烂的笑容,不说什么千金买一笑了,就是为了这一笑把他千刀万剐他也愿意。他也一时怔住了,没想到她的阿姐如今变得愈加美艳。
龙延香是御供,怪不得他没有闻过,他沉醉于她晶亮澄澈的眼眸,又贪婪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现在好想舔她,咬她,吃她,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吓坏她。
等杭玉淑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他敛起假笑却轻轻磨了一下牙齿。
你怎么只穿这么点呀。”她看着白青墨的棉布鞋道,话音刚落,她不好意思道:“忘记你是商户了,穿不了锦衣绸缎,这天子脚下更穿不得好了。也是难为你们大冬天北上了。好了,我也回房间去了,下次再见!”
回房间的路上,别的不谈,杭玉淑对白青墨的脸很满意,虽然不比阿玄哥哥的轩昂威仪,眉眼如刻。却也生得好看,鼻梁秀挺、下颌柔和。眸似寒潭。就是有些瘦了,个子也比她矮了一点。
杭玉淑现在还不了解同一个男子二十岁和二十四岁身体可能变化不大,但是十六岁和二十岁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杭玉淑对白青墨印象还是个长得很文弱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人很好的弟弟形象。
“铃兰,你把柜子里还剩的龙延香差人给小郎君送去。”
“看来小姐对这个夫君还算满意?”
“算不上满意吧,只能说他是个好人。再者我要是现在对他说很满意,岂不是亏欠了阿玄哥哥待我的情谊真心,那可是十年的感情。”
“说得在理,再说有些男人婚前说得好听,婚后变脸的不少,小姐这次远嫁,父兄不在身边,受了委屈也没处说。对那乡下来的小子,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杭玉淑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铃兰的话。
另一边向来撒谎成性的白青墨跟在父亲身后冷冰冰毫无感情道:“杭小姐说嫁入门是不想与翁婆住在一起,只想与我到郊外庄子上住一起。如果不愿意她便不嫁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千金小姐难免有些娇纵,不喜欢委屈自己也正常。这事倒没什么。”
“儿子已经私自替父亲向小姐保证了。”
“好,你去写一封书信把这个好事告诉你母亲。让她把郊外庄子打理干净,雇上几个好厨子候着。攀上阁老这门亲,也是你的造化了。可惜思远怎么就生不逢时呢?”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嘀咕道。然后进了屋门,把白青墨留在门外。
白青墨说起来也很可怜,他是庶出,亲生母亲是白家里买来的奴婢,他出生之后,他亲生母亲还是家里的奴婢,他长大,母亲还只是奴婢,连个妾甚至通房都没捞着。
甚至她还是白夫人的洗脚婢,白夫人一生气,就对这个爬床丫鬟非打即骂。终于有一天他的母亲把他的亲生母亲打死了。而身为儿子的他什么都干不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母亲去杀了另一个母亲。
父兄对他也极其冷淡。让他读了两年书,认识字后,便把他当做家奴使唤,表面上是白府的三少爷,进了白府的门,就是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的家奴而已。
让这个儿子娶了京城贵女,白老爷多少有点不甘心。
白青墨回到屋内,正好就有人送东西过来了。他小心地打开墨绿色香囊,检查了好几遍,确定阿姐没在香囊里放除了龙延香之外的东西。
他把香囊紧紧攥着贴放在胸口,想着她的容颜,他睡不着,甚至一夜未睡,当他听到阿姐能嫁给自己时,他高兴得快疯魔了。但是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癫狂,只有他自己清楚。深夜,各种龌蹉的遐想他脑海里不停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