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就要往alpha的唇上贴过去。
“看来霍先生没懂我的意思。”
谢积玉转过头看着霍修然,让那个男孩只亲到了空气,只能下意识把酒咽了下去,猛地咳嗽了两声。
“这几个已经是我这里最像的了。”
霍修然叹了口气,似乎是为难的模样,可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伸手挑起离他最近的那个男孩的下巴,摩挲着他的脸。
男孩像小狗一样舔了舔霍修然的手指,任由对方将他的眼镜拂在了沙发上。
“难道说您的亡妻,私底下不这样?”
谢积玉的手臂看似放松地垂在身侧,但是修长的五指早就握紧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着冷光。
“我今天过来不是陪你演戏的,霍先生既然之前就见过他的照片,就该知道你藏起了我的人。”
霍修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谁?”
似乎是这方空气的空气都不流动了,谢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咙处的刺痛让他开口艰难。
他缓了好几秒,几个字才慢慢从舌尖滚落:“我的妻子,方引。”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霍修然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转变为了担忧和小心翼翼,轻声接着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精神科专家,需不需要帮您推荐一下?”
“他没死。”谢积玉定定地开口。
“好吧,没死。”
霍修然顺着他说,面上的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可我看新闻上说你们二位恩爱,他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你身边?”
谢积玉的喉结很艰难地动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咽下什么苦果。
“我从不干强迫别人的事情,你在这里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有的人犯了罪被通缉,有的人家破人亡命悬一线,有的人被仇家追杀……说白了,就是过去的一切都不堪回首,所以才留在我这混口饭吃。”
霍修然看着谢积玉,嘴角的弧度没有一丝变化。
“出来玩而已,很正常,不需要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既然谢先生喜欢您亡妻那个类型,我开门做生意,肯定拼尽全力为您找到。”
霍修然笑着站了起来,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几件衣服,都是医用样式的白大褂。
只是它们的布料是那种微透的款式,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用在医院的东西。
霍修然指着一直站在那边的其他几个人男孩道:“谢先生的亡妻是位医生,你们要是能让他满意,说不定就能被带回联邦,那可真是一朝飞上枝头了。”
谢积玉眼中沉着可怖的神色,空气中出现了一些来自顶级alpha的压迫感。
只是这感觉并不算强烈,霍修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在继续说话:“到时候,如果你们中的谁能跟谢先生结婚……”
“去年你过得挺不顺的吧,跟亲弟弟夺权差点一命呜呼,当时你流落在外面,被一个人救起——就是那个人。”
谢积玉的声音没有波动,却像一柄锋利得长剑,直指霍修然的咽喉。
“而且如果霍岚回来,你还守得住现在的东西吗?”
霍修然的脸色终于变了:“霍岚没那个本事了。”
谢积玉冷冷地笑了一声:“之前的他,确实没这个本事。但巧的是,我有。”
两个alpha对峙着,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去年的斗争太过惨烈,霍家的内部几乎是被血洗了一遍,霍修然也中枪了,一度生命垂危。
要不是被方引救下,躲了几天等到了老部下,那今天这里的老板就是霍岚了。
霍岚在失败后就逃去了国外,虽然残余势力算不上威胁,但毕竟算是个不稳定因素,故霍修然也有派人去寻找他的踪迹。
从收集上来的信息来看,霍岚几乎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但如果有谢积玉的帮助,情况就会变得不再可控。
霍修然慢慢敛起了神情。
去年的事情算是进行的比较隐秘,再血腥也只有很少人知道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