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要在这。”
说着,便又要开始脱方引的衣服。
今天易感期来势汹汹,方引一开始还害怕他更加暴力,到时候自己要吃苦头。
但眼前的谢积玉只是变得非常难以沟通,像一个……在父母面前撒泼打滚要买糖的小孩子,方引顿感头痛。
毕竟几个小时前他才得知自己唯一一次跟谢积玉在车里,就被裴昭宁看到,短时间内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更不会答应谢积玉的要求。
“你要是在这,我不会配合你。”
身后人的动作果然顿住了,于是方引便开始给糖:“我们下车上楼,五分钟就能回你的卧室,好不好?”
谢积玉不爽地喘着粗气,弄得方引寒毛直竖,不过几个来回下来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吧。”
“那你先松开我。”方引拍拍他的手,“不然我没办法出去。”
谢积玉确实松开了力道,但是一双手依旧紧紧抓着方引的衣摆。
方引被那浓郁的信息素香熏得迷迷糊糊,恍惚间似乎真觉得自己是个带孩子的家长了。
将人从车里扶出来后,谢积玉整个人都挂在方引的身上,脸搁在方引的脖颈旁,一米九的个头像柳枝一样垂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以往那样端正挺拔的身姿。
方引小心翼翼地揽着他的腰,还没走几步,灼热的温度便传遍了全身。
夜晚宅子里似乎寂静无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上楼梯的过程总是难些,为了防止摔倒,方引只能一步一个台阶地走。
等上了二楼,方引已经累得鼻尖出汗。
他打开谢积玉的卧室门,将人扶到床上,这才后退了两步,大口喘气。
谢积玉闭着眼,面颊很红,难受地用脸蹭了蹭枕头。
方引靠在一边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些了一些推论。
这几年来,谢积玉遇见易感期便打抑制剂,方引就算也给自己打了oga针剂去陪他,但终究是一种非常勉强的过渡方式。
长此以往,体内信息素积压过多,这次大约量变产生质变,信息素一下子倾泻出来所以将人冲垮,弄得失去理智。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去疏导。
比如现在医院的信息素平衡手术,但毕竟上了手术台便会有风险,谢积玉没做过这样的手术。
其次就是最原始的方法,让真正的oga来陪伴他。
可是眼下,这两种条件都不具备。
谢积玉睁开眼睛,只能定定地望着方引,半趴着的姿势让他声音很闷:“你过来。”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
方引倒是真希望这种情况下那些针剂能管点用,不然这个状态下的alpha暴躁起来,怕是要弄得两败俱伤。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谢积玉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大步走过来,大手“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方引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牢牢地压在门上。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纪录片里被野兽压在爪下的猎物,灼热湿润的呼吸在他的耳边颤动,谢积玉还不停地用身体挤压他,一只手大力地揉捏着他的腰腹,更是近乎粗鲁舔吻他的后颈。
空气里alpha信息素已经浓得凝结成了某种实体,已经逼到了方引的鼻端,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等会……”
方引艰难地开口,想抬头去看谢积玉。
但却被对方认为这是一种反抗的动作,于是谢积玉另一只手按住方引的后脑,“咚”的一声将他的头又按在了门上。
易感期的alpha着实有些不知轻重,方引一瞬间便感觉到额头钝痛,这是这痛没持续多久,谢积玉便张开嘴,朝他的后颈用力地咬了下去。
方引痛苦地闷哼一声,挣扎得愈发厉害,但谢积玉也压得他越来越紧。
野兽的牙齿咬住了猎物,已然见血,便再也不会放手。
方引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眼前都开始闪过白光,他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开始往下滑。
只是这个过程也没有持续几秒钟,他身体似乎又轻盈了起来,像是被高高抛起。
下一秒,就重重落在了床上。
方引甩了甩头,眼前勉强清晰了一会,便看见谢积玉往这边走了两步,在床边站定。
他的唇角还沾有一些血渍,便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一条腿跪在床上,压低身体,直直地看着方引:“你不是oga。”
“我不是。”方引忍着痛,悄悄地往床的另一边移动,“但我可以是,你等我一会。”
谢积玉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语气忽然沉下去几个度:“你是个骗子。”
方引已经摸到了床边,还在安抚:“我没有骗你,你等我。”
谢积玉紧紧地盯着他,方引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他再有什么过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