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
但这一日却是特例,他们所在的地域属于葳蕤门管辖,这几日山阳国陨火熄灭,三都剑会期间,严禁村民靠近,大多数人都只能蜗居在家里,通过窗户看着天上不断进入山阳国内的灵光。
石大娘耳朵不太好,当日运送矿材不力,暂时被撵回家之后,也没有听清楚后面的禁令,开始收拾起了行囊。
拨浪鼓,破碗筷,葛布衣,几个粗饼子,来回数了几遍,包袱皮裹上系好,才拄着拐慢悠悠地出了家门。
原本想出去时拿铁钱向隔壁的邻居换两块饴糖,敲了半晌,邻居家却没开门,依稀听见两句“……上面不让……回家去”的话。
石大娘没听清楚,再问时别人便不理了,只能拖着病弱的身躯前往村口。
到了村口的银杏树下,石大娘发现她经常坐着的树墩上,今日被别人占了。
那个人一身灰色的斗篷,衣袖上纹饰如繁星般出没不定,显得格外神秘。
石大娘半辈子没出这村庄,除了给葳蕤门做苦力时外,还没见过这样清贵的人。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正想行礼时,那个年轻人转过来。
不同平日里不耐烦的同村人,他只是同她对视了一眼,立即便读懂了她的心思。
“你想去找你儿子吗?”
奇特的是,耳朵不好的石大娘第一次感到自己能很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惊异之余,连连点头,“我、我儿子,大概这么高,十五六岁,胳膊上有火疮……请问贵人可、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