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修士:“你不是说是艳鬼吗?”
“反正他一说话小人就迷糊起来了,不然也不会昏了头把他带上车!”胡子大会泪光闪烁,“他先是给了些财物,俺老牛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哪知道这是买命钱!”
“你说这么多,这艳鬼到底祸害了几条人命?”
胡子大汉:“就祸祸了俺一个!这艳鬼不知使了什么迷惑人心的法术,俺老婆儿子、街坊邻居现在都不认俺了,都以为他是俺!俺又上我们当地的仙门去告状,他们找了镇守一核对,都说俺是外地的骗子,想我撵出去!”
说到这里,胡子大汉的胡须都气掉了几根:“若不是当时有个少年杀进来搅乱了场子,叫俺趁机一并逃进传送阵到了这里,眼下还不知到哪儿求这个公道!”
修士拉了一把同僚,笑道:“这故事还听新奇的哈,你也来听听。”
“俺可不是在讲笑话!”胡子大汉欲哭无泪,“俺说的都是真的,好在当时有个路过的仙女将那艳鬼掳走,不然我和我们那商队迟早被他吸干了精气!”
听完的修士长笑一声:“你说有路过的修士捉了这艳鬼我信,但你老婆孩子、还有街坊邻里都不认你转而认他……哈哈,闻所未闻。”
胡子大汉一边哭一边大声道:“俺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
“那你倒是去捞一个这样的艳鬼给我们开开眼啊~”
哄笑声里,胡子大汉委屈万分,正要一扭头走出去时,便望见门口有个言笑晏晏的身影。
胡子大汉:“……”
胡子大汉扯了一把修士,指了指门口,一脸苍白道:“仙师,这艳鬼缠上我了,在门口堵我呢。”
第二十八章 一桩因果 真是个说到做到……
“阁下请再说一遍, 想把这封信寄给谁?”
“行云宗丹鼎师,沈春眠。”
“这……阁下莫见怪, 行云宗丹鼎师乃藏拙境修士,地位超然。而阁下一介散修,想寄信的话,恐怕身份不足,望请谅解。”
散修。
李忘情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
洪炉大地上宗门林立,一个正经的修士要在某宗门内挂一个名头才能顺利行走。
往昔行云宗给予的便利太多,她也没意识到, 直到处处被提点她已是散修,才知晓个中艰难。
“这里规矩无法更改……当然,阁下若是再精进一个境界, 那就初具资格了, 届时也欢迎道友再来。”驿站的修士带着李忘情熟悉的礼貌笑容,这也是看在她是剑修的份上才有此态度。
李忘情只得暂且离开, 将月老庙的事按后, 打听起了当前更要紧关注的事。
“还有一事。”李忘情推了些灵石过去, “我也是刚从外地来,听闻各大宗门相聚于此, 为的是贵京大太子的丧仪,可对?”
那修士迟疑了一下, 收下灵石:“确实如此, 我御龙京大太子不幸陨落, 将在五日后于内城举办公祭大典……不过这和散修没什么关系吧。”
“哦,我也是苦于散修的身份,之前有得到一个宗门前辈的青睐,但不知其身份。”李忘情佯装脸红, 道,“前辈说若有缘必得见,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努努力也参加一下大典,好找寻那位前辈为自己谋个机缘。”
“原来如此。”那修士也表示理解,“散修想进内城实难,尤其是这个当口,不可能让不明人士进入……”
李忘情想了想,拿出一个沈春眠给过她的、装了醍醐丹的小葫芦:“指点我的那位前辈,曾给过我这个,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修士定睛一看,登时脸色微变。
这洪炉界的“云纹”不是什么闲杂宗门都能用的,只有行云宗才能用这等镶金云纹。
尤其是上头灵纹深邃,绝不是区区一介开刃境散所能拥有。
莫非她那机缘的对象是行云宗的人?
修士此时已经信了大半,心想行个方便也不会碍着什么,便重新挂起笑容:“道友说哪里话,我区区筑基哪能用得上这等宝物,倒是蛟相府一直在招炼阵师、炼药师之流,不知道友可有这方面的能为?”
炼器师!
李忘情一听这个便是一怔,她四十年前就已经砺锋大圆满了,几十年以来空闲的时间全在学一些杂七杂八的技能,当中尤以“炼器”最为精通。
如果她不是宗主的嫡传弟子,百炼师早就把她抢过去了。
“道友可是为难?我知晓这些炼器、炼丹之术都需要长年积累,还要耗费海量灵材,可能为难道友了……”
“呃,稍微会那么亿点。”李忘情道,“我会去蛟相府碰碰运气的,多谢道友指点迷津。”
离开前李忘情还顺手讨要了一张御龙京包括内城在内的全地图,正巧,传闻中的蛟相府就在这南外城至内城的交接处。
李忘情脸上的轻松之色还没持续两息,面容就黑了下来。
——我会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