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即使不缺阳光,地板仍然是冰凉的带点潮气的。
江与墨身上还裸着,凉意从侧脸前胸传入大脑和內腑。
浴室的地板就算打扫的再干净,心里也会错觉这是脏的。
两米外就是马桶,就算空气里飘着的淡淡的香味,江与墨还是觉得脏。
为了顾虞,他可是牺牲太多了。
希望这一计物有所值。
江与墨心里默数,还问了系统:“过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钟了。】
怎么还没回来?等的越久,江与墨心里就越气,这些一并被他算在顾虞头上。
都怪他!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哒哒哒哒!
清脆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顺着地板直接侵入江与墨耳道。
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
顾虞没想到江与墨竟然没穿衣服,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反射在镜面上使得整个浴室大亮,更让江与墨身体洁白的身体发着光,深深的印在顾虞幽深沉黑的眼睛里。
穿了一天的衣服扔在脏衣篓里,他似乎是想洗澡,却不小心脚滑摔倒了。
没有血。
顾虞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因为存在感太强烈的大白鼓丘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抿了抿唇。
我只是在检查他的身体,并不是要占他的便宜。
或许是说服了自己,顾虞深吸口气,视线牢牢钉在上半身。
他在江与墨手臂旁单膝跪地,手在碰到少年皮肤的时候缩了一下,手指张开收缩几次之后,大手握住圆润的肩膀把他翻过来,自然而然就顺势躺在顾虞的撑起的大腿上。
顾虞神色肃穆的似乎在看几百亿的项目。
经过一番没放过任何角落的细致检查,顾虞没有发现一处明显的伤口。
那怎么会晕倒?
他小心的扒开少年前额的刘海,汤圆大的淤青从乌黑的头发里露出来。
应该是撞到洗手台的边角了。
没有瘀血,只是皮外伤。
顾虞做出判断的瞬间,一直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心的落回肚子里。
一旦紧张感褪去,刚才一直故意无视的东西存在感立刻变得强烈!
皮肤细腻滑润,他的身体上很多暧昧的红印提醒他昨晚自己是多么的过分。
顾虞喉结滚了滚。
明明已经成年,明明身高也有一米七,但横躺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年还是太轻了。
顾虞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哼。”江与墨轻哼一声,似乎终于快醒了。
只是在他睁眼的时候,顾虞从对面窗户的虚像里发现自己竟然一时情急忘记把脸遮起来了!
要是被他知道这几天囚进他,甚至昨天还做出那番禽兽行为的人是顾虞……
顾虞来不及思索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想弄坏顾虞在江与墨心里的名誉,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他本能的伸手直接盖住江与墨的双眼。
“嗯?”江与墨发出疑惑的声音。
顾虞另只手越过他的身体去够另一边的薄被,完全没注意到手臂西服略微垂落碰到了瘦削的雪白胸口的红缨。
“唔?”江与墨双手握住眼上的手,质问:“你干什么?!”
他从没不知道原来那里别碰竟然还会有感觉!
他可是男人!
顾虞捞起薄被把少年肩膀以下全部盖住,推起少年往右边翻身,被子盖住底下,再翻向左边,被子在后背上绕一圈——把他缠成一个毛毛虫,顾虞才长出一口气。
就这么一会儿,顾虞竟觉得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还更容易令他心跳失衡。
顾虞没回答,在确定他被薄被困住一时动弹不得之后,立刻下床翻身疾步走出房间。
他靠着门,深吸一口空气,弯下腰双手用力揉搓面部,似乎是要把刚才看到的一切画面都从大脑里搓得干干净净。
但他抬起头,侧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脑海里闪过的仍然是刚才的惊鸿一瞥。
不仅上面是粉色的,竟然连那里也是粉色的……
顾虞懊恼地捶了下额头。
别想了!
恰好这时门铃声如救命稻草般响了起来。
门里,江与墨满脸煞气阴沉如阴曹地府爬上来的恶鬼。
他被被子死死卷住,就如同落在蜘蛛网上的蝴蝶一样动弹不得。
很好!好得很!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妄图挣扎,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挣脱他的控制吗?
江与墨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战意和狠意。
哈!也对!就是要这样才有挑战性!
唾手可得的东西狗都不要!
迟早他要顾虞对他俯首称臣!他说东顾虞就不敢说西,哼!
此时公寓门口,两个人影正在可视化门铃前拉拉扯扯。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