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脸色一红,哑口无言。
关山晓接着道:我将母亲的尸体从暗格中取出,候鸣君立刻藏进去。我怕出岔子,之前试验了多次,但都无法顺利将母亲的尸体从暗格里拉出来。。
他虽然暗恨母亲偏心,但让他亲口承认虐待母亲的遗体,还是有些犹豫,停顿片刻道:要么是母亲的手臂垂落下来,要么是腿脚磕碰到床,发出声响。
回想起当时的紧张情景,关山晓依旧心有余悸,额头冷汗直冒。
他说道:我只能用绳子将母亲固定好,最后拽着绳子,才能一下给她提出来,再用匕首割断绳子。
众人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绑住老太太的尸体是为了方便偷天换日。
何老六见关山晓说了这么久,心急如焚,怕他抢了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急忙插嘴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裘智问道:那条麻绳你怎么处理了?
荷花不等关山晓开口,抢先道:三爷把麻绳扔到角落里,当时屋里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后来三爷让我去收拾,我打开暗格,把绳子扔了进去。
说完,她满怀期望地问道:大人,那条麻绳还在暗格里,您可以派人去找。我提供了关键证据,您能不能宽大处理?
裘智心想:我早找到了,况且无法提取dna,根本无法确认是捆过老太太的。我去市场上买一根,照样能定罪。
他不理会荷花,转而看向关山晓,追问道:候鸣君是怎么死的?
关山晓急忙喊冤:真的是意外啊!我本来打算给母亲装殓好,就将他从暗格里放出来。可是等我回来一打开暗格,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按常理,一众孝子贤孙要在老太太床前哭几声,再进行装殓。暗格狭窄,空气稀薄,候鸣君不被闷死才是蛇仙显灵呢。但关山晓是故意为之,还是意外,已经无法判断了。
宛平县不少人看过候鸣君的戏,我怕有人认出他来,所以划烂了他的脸,再把他抛尸在小巷里。关山晓说到这里,语气中竟透出几分委屈。
他自认为计划周密,没想到竟接连出了这么多岔子。
此时,关山悦悠悠转醒,正好听见弟弟大声辩解:大哥真不是我杀的!我已经拿到一半的财产,而且大哥从未对我起疑心,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裘智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关大爷的命案稍后再说,先说说他腿伤的事!
关山悦本以为弟弟认罪,他的案子就能结了。没想到裘智又突然提起大哥的腿伤,她心中惊疑不定,总有一种感觉,仿佛又有一道惊雷即将劈下。
第104章 是非对错
关山晓脸色巨变, 惊愕地看着裘智,半晌说不出话。关山远曾对他说过,当年那件事, 除了祖父母、父母亲以及他们兄弟二人, 其他人一概不知,连关山悦、苗氏和关大都蒙在鼓里。
关山晓深知大哥是至诚君子, 绝不会欺骗自己。可裘智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是猜的, 还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关山晓心中如惊涛骇浪,目光游离, 思绪飞快运转, 琢磨着该如何应对。
金佑谦见裘智准备审理关山远被打断腿的案子, 连忙带着春霜艳进入二堂。关山晓的证词二人只听到了一部分, 但春霜艳聪明敏锐, 还是猜出了关山晓对赵老太太所做的事。
她鄙夷地瞥了关山晓一眼,心中对他愈发厌恶。
关山晓二十几年没见过春霜艳了, 只觉她面熟,但一时记不起对方是谁,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终于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 脱口而出:你是描香阁的春。。。春。。。春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