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朱永贤点头反问道:还记得,有什么事吗?
裘智好言相求道:帮我画一幅她的简笔素描吧。
爱人开口朱永贤没有不应的,二话不说就去画画了。
裘智来到厢房,王大宝本来坐在椅子上,看到县丞进来,起身就要行礼。裘智摆手道:免了吧,不是公堂上,不讲究这些。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方才王大宝见钱眼开,鬼迷心窍了一样,跟着裘智回来了,如今心里有些打鼓,怕对方让自己做什么难办的事,紧张地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裘智问道:谭大人房里的孙姨娘死了你知道吗?
谭瑾庸过世的消息还没传开,但孙姨娘死了有一两个时辰了,王大宝已经听说了,于是老实地点点头。
白承奉端了杯茶上来,裘智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回去找个机会,和谭太太搭上话。
王大宝一听就开始犯难了,人家是官家太太,自己就是个小混混,这怎么能搭上话,果然钱不好挣。
裘智不知王大宝打起了退堂鼓,自顾自道:就说你家有个亲戚,人称王仙姑,早年出家做过女冠,学了些本领,后来还俗了,擅长请仙算命、做法事,你让谭太太请她去给孙姨娘超度。
王大宝撮着牙花子道:老爷,姨娘丧事办的风光的我见过不少,可都是男人操持的。谭大人都快入土了,谭太太肯吗?在王大宝看来妻妾是天敌,给孙姨娘办丧事,黄氏肯定不同意。
裘智自信满满道:我瞧着谭家太太和她关系不错,你就说孙姨娘无儿无女,若是再没有人来给她哭灵送葬,丧事不够体面。
若谭瑾庸还活着,孙姨娘的丧事未必能大办。如今黄氏当家做主,看她哭得那么伤心,王大宝只要一撺掇,绝对会找人去给孙姨娘做法事。
白承奉看王大宝一脸为难的样儿,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约莫五两,道:办好了,这锭银子也是你的。
王大宝见到钱,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状,拍着胸脯应下了。
朱永贤画完了孙姨娘的画像,裘智又派人去描香阁,将春霜艳请到了县丞衙。
春霜艳来到县丞衙,本以为是要在大堂或是二堂里见面,哪知竟给自己引去了后堂。她听几个姐妹说过,有的官老爷审案,专爱把她们这些女子往后衙带,好占便宜。
虽然裘智之前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但春霜艳还是心里打鼓。她进入房间,见裘智身着官服,正襟危坐,他那相好的陈安乐坐在一旁,又有师爷、侍从陪同,这才心下稍定。
裘智指着一张椅子道:春姑娘,请坐,有事找你帮忙。
春霜艳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只听裘智问道:谭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谭家在宛平本就是风云人物,他家老太爷死得不明不白,又牵扯出闹鬼一事,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描香阁里人来人往,春霜艳哪能没听过。
她轻轻点头:略有耳闻。
裘智追问道:谭家太太你见过面吗?
春霜艳闻言,面上略显尴尬,低声道:奴家是个什么身份,哪能见到官太太。
裘智一听,心中大石落地,笑呵呵道:没见过就好。他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这俩人见过。
随后,裘智打开一个小匣子,笑道: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够你出堂差的费用吗?
裘智和朱永贤都没去过烟花之地,不知她们这些姑娘出堂差要多少钱,就商量着先给五十两,不够再加。
春霜艳不知裘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定定地看着他,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