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女,哪怕是虚衔,还是会有人卖他的面子。
蓝田县令正好听过云光的背景,知云家与南安郡王和齐国公是老亲。他本就头疼这个案子该如何判,一边是长安知府,一边是开封都司。如今收到了云光的书信,蓝田县令不再顾忌骆都司,立刻判了骆家败诉。
裘智叹息数声,问道:这几人往来的的书信,你都拿到了吗?
金佑谦点头道:现在一共有三封信。一封是张家写给净虚请她帮忙的信,一封是云光写给骆家逼他退亲的信,还有净虚办完事后写给张家的回信。
张家和骆家的书信都是俩家主动提供的,净虚的则是几人从水月庵里搜出来的。
净虚求琏二奶奶办事,都是当面说情,并无信件往来。至于琏二奶奶和云光之间的书信,以及云光和蓝田县令之间的信件往来,没办法拿到。
裘智听完感到有些头疼,这件事情发生在宛平,但涉及的人物却遍布天南海北。除了净虚,余下众人皆有官职在身,不论他们是捐官还是实缺,自己都审不了。
朝中的事务已经重回正轨,朱永贤又做回了他的富贵闲人,整天在家陪着裘智。
朱永贤见爱人愁眉不展,以为他是担心贾府,宽慰道:只是王熙凤一人的事,不会连累整个贾家。
金佑谦听朱永贤提到王熙凤,不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王熙凤应该就是琏二奶奶。金佑谦心下微奇:燕王怎么知道贾家女眷的闺名的?
裘智眉头紧锁,苦笑道:她一个小媳妇都敢包揽诉讼了,可见贾府早就烂透了。
俗话说见到一只蟑螂,家里已经有成千上万只了,王熙凤的恶行只是贾府问题的冰山一角。
裘智摇摇头,长叹一声,排出内心的郁气,道:罢了,平日没什么来往,他家如何与我无关,我只管秉公办事。
裘智看向金佑谦问道:净虚说的来旺,与你之前提到过放印子钱的来旺是同一个人吗?
金佑谦耸了耸肩,摊手道:不好说。贾家这位奶奶胆子大的很,都能干出包揽诉讼的事,她派人放印子钱不算稀奇。
金佑谦三人听净虚招出来旺时,心中皆十分诧异。若宛平县大牢里的来旺,与净虚口中贾家的来旺是同一人,那这两件事都与贾家有关,这也太过巧合了,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裘智想金佑谦在外面忙活了十几天,回到王府连口气都没喘,就跑来向自己汇报,于是让他回房休息了。
金佑谦一走,裘智立刻坐到了朱永贤大腿上。他搂着朱永贤的脖子,撒娇道:≈亲爱的,要不咱们提前回宛平吧。≈
朱永贤最受不了裘智用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总是不自觉的心软。朱永贤低下头,不看裘智,避免被他诱惑。但裘智用手抬起朱永贤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朱永贤最终败下阵来,无奈长叹一声,用手点点裘智的额头,宠溺道:≈你啊。≈
裘智开心的亲了一下朱永贤的脸颊:老公最好了。
朱永贤楼住裘智,道:你现在不能骑马,只能坐车回去。到时候你要提审来旺,把他带到三堂,让白承奉问话。陈良医说了,你现在不能操劳。
其实陈良医的原话是,不能过度操劳,朱永贤直接忽略了过度二字。
裘智知道这是朱永贤的底线了,大家各退一步,自己提前回去,但不正式办公。
裘智乖巧地点点头,道:≈就这么决定了。≈
白承奉自从决定扎根燕王府,对下面的小太监的教导越发上心了。一听朱永贤说回到宛平让自己去审理来旺,他立刻找来了四个最机灵的太监,教导起他们殿前司那些刑讯手段了。
白承奉立志撬开来旺的嘴,让朱永贤和裘智看看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