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给赶走,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待会你家二爷醒来,不能再见到他。
分给朱永贤的这些太监,都是宫里培养好的。白承奉又是殿前司出来的,心思手段在太监里算顶尖的,只不过平日里朱永贤御下颇严,所以不敢在外惹是生非。
如今得了朱永贤的命令,白承奉自然要使出手段来。
裘智悠悠醒来,脑子懵懵的,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己晕倒了。裘智转过头,看朱永贤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
裘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让你担心了。
朱永贤刚才都快急哭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见裘智醒过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朱永贤握住爱人的手,哽咽道:你可吓死我了。
膳馆里的帮厨秦老三,听说裘智被人气吐血了,不免有些担心。秦老三对裘智印象不错,人没什么架子,说话和气,见着谁都笑眯眯的。
秦老三煎了一大碗的钩藤汁送了过来,正好赶上裘智苏醒。
朱永贤接了药,看了陈良医一眼。
陈良医颔首道:钩藤可平肝气,倒也对症。朱永贤这才服侍着裘智喝了。
裘智略觉身子好了些,想着自己今天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朱永贤估计已经知道自己与乔师爷不和了。
裘智命广闻把乔师爷请来,索性辞了算了,再留下去,真给自己气死了。
朱永贤拍拍裘智的手,平静道:我教训了他一顿,把他赶走了。
裘智闻言一怔,没想到朱永贤手脚这么快,自己没昏迷多久,乔师爷就不在了。他俩夫夫一体,朱永贤做主也好,省得自己见了乔师爷闹心。
裘智看了朱永贤几眼,见他神色如常,应该没有太为难乔师爷,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朱永贤看裘智稍微好了些,扶着他上了马车。
二人回到府里,朱永贤化身贴身侍从,裘智走到哪跟到哪,生怕自己一错眼珠,裘智又出了事。
白承奉看着朱永贤忙前忙后的样,心中暗暗感慨:二爷上辈子烧了什么香,在哪烧的,这辈子这么好命,能得王爷伺候。
等裘智睡下,白承奉才找到机会,把朱永贤叫了出来。
白承奉道:王爷,乔师爷虽不是个东西,但是刑名上的老人了。他既然说二爷在涿州惹了麻烦,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咱们是不是替二爷把这事提前给平了。
白承奉不喜欢裘智,觉得他配不上自家主子,但裘智是王府的人,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何况裘智出了事,还不是朱永贤着急上火。作为一个优秀的承奉,自然是要替王爷分忧。
朱永贤这一晚上尽围着裘智转了,把这事忘到了天边,听白承奉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还有这事没解决呢。
朱永贤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焦急万分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都给忘了,你快说该怎么办?
白承奉谄笑道:依小人之见,这种小事闹不到圣人面前。只要搞定了刑部还有吏部,就算过去了。
裘智虽是县令的佐官,处罚权却在吏部以及刑部,想要处罚他,需要层层报批。涿州县令告状,得通过知府上告到巡抚,巡抚往六部递折子。
在朱永贤看来,闹到皇上那反而好办了,他哥哥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朱永贤暗思,他和直隶巡抚面都没见过,根本说不上话,总不能上轿前现扎耳朵眼,反倒是刑部、吏部都有人。
朱永贤细思片刻,道:我有个表姐夫在刑部做右侍郎,赵师傅最近调到了吏部。我给他们写封信,你派人送到京里,让他们心里有数。
陈良医开的药有安神功效,裘智又解决了金老爷家的事,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裘智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就要起床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