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是这样,不笑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开心地笑时更加有温度。真要说的话,他觉得那个时候的温诺就像颗草莓,散发着很沁人的甜味。
温诺常会自我调侃,说她最初是看上了他的脸才和他在一起的。
kaka一般都会很直接地调侃回去,毕竟能用脸吸引到对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不是吗?而且,谁说他不是这样呢?
让他魂牵梦绕的,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就是温诺现在这样亮闪闪的,仿佛藏着整个春天的眼睛。而他最喜欢的,时时刻刻都想看见的,也是温诺高兴、快乐的样子。
“!!”
“你怎么···”
温诺手足无措地后退,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玩儿了下他的手,怎么就···
听说过男人的喉结不能摸,腰不能摸,没听说过手不能摸啊。
可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暖流一样的呼吸从额头转移到眼睛再到鼻尖和嘴唇,蝉鸣的夏天在这一刻下起大雨。
骤雨初歇,有些湿漉漉的温诺侧躺在床上,手遮住嘴唇,适应着还在失重的身体。
kaka不愧是运动员,体质比温诺好太多,走过一场大雨,一点问题没有,反而心情很好地动来动去。一会儿摸摸温诺的脸颊,一会儿捻起一小束温诺的长发绕在指尖,松开,再绕上,循环往复,仿佛这是什么很有趣的游戏。
过了好一会,从逐渐规律的呼吸中,kaka知道温诺平静了下来。
他拢住温诺,“在想什么?”
温诺的双手还放在嘴唇上,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kaka有些听不清。
“什么?”
“我说,能再来一次吗?”
kaka:“···?”
kaka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闭起眼睛再睁开。
嗯,不是幻觉,他的女朋友,他一直抱着“温馨”观念的女朋友,在向他,索吻,哎!
温诺:“所以可不可以。”
温诺举起手,期待地盯着kaka,“就一次,可以吗?”
kaka轻轻笑了,声音像一只蝴蝶飞到耳边。
温诺摸摸耳朵,有点痒。
但季雨再次到来,蝴蝶也很快飞走躲雨,只有两个喜欢雨水的人类在停留在原地,享受着独属于两人的雨季。
这是kaka入院的第一天,也是房子少一个人的第一天。
回家的时候有多高兴,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时就有多失落。
明明只少了一个人而已,明明kaka也不是话痨人设,可温诺就是觉得这屋子好安静,安静到躺在床上开着灯都睡不着。
意识终于开始模糊的时候,温诺想,明天去问一下,看能不能搬到他屋子里去住好了。
这一夜不止温诺没睡好,独自一人在医院的kaka也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
晚睡还不算,早上时针刚指向6,kaka就蓦地睁开了眼睛。醒来后,他内心的第一想法就是,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在温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得到了回答。
不好,脸色不好,精神不好,心情好像也不好,昨天回去的时候不是高兴起来了吗?
kaka有些着急,尤其是看温诺强颜欢笑和他说话的时候。
“哎···”
温诺吓了一跳,拿着苹果的手都抖了下,“怎么了?不想吃这个吗?”
kaka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他思考的时间内,温诺正在问他想不想吃水果。
他赶紧开口道:“没有,这个就可以。”
“就说嘛,那就这个了,我给你削。”
温诺很有干劲,kaka大脑一个激灵。
她会削皮吗?
kaka的大脑快速运转,几秒的时间差点把两人相遇以来所有的回忆都翻出来回顾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不会。
!!!
kaka迅速坐直,温诺此时拿起了刀,正对着苹果比划,像在选择下手的位置。
下一秒,温诺的头垂了下去。
“我好像不会用刀削皮。”
kaka大松了口气,太好了,她意识到这点了。
“没关系!我会!”
kaka赶紧从温诺手中拿走苹果和闪着银光的刀,自己动起手。
在温诺手中不听话的刀在kaka手中却如臂使指,十分听话,三两下,苹果就褪去了红色的衣裳,露出米白色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