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温诺不是会这么想的人,楠星也不是。
更重要的是,“你还在家呢,我回来陪你不好吗?”
kaka想笑,但又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嗯,这不就是前两天他对温诺说过的话?
这算什么?互相学习?
温诺伸出一根手指,抵住kaka的胸膛,推他。
在kaka的纵容下,两人一进一退,一直到两人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联通处。
温诺停下脚步,说:“不,这是情侣的同化。”
“同化?”kaka把这两个字放在心里一点点研磨,直到成为细碎的,闪着光的粉末,洒向心脏的每个角落。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说法。
在德国的生活和在西班牙好像没什么不同,除了屋子的格局不一样,原先只能网上聊天的人可以出现在眼前。
就这样过了两天,在收到具体的入院通知的时候,温诺收到了楠星的信息,说了做客的时间。
楠星和kaka的见面毫无戏剧性,一个向来很有礼貌,一个和温诺一样,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很会装,他们的见面非常和谐。
就是看着有点尴尬,有种明明不想但还要逼着自己去社交的别扭感。
好在温诺的存在缓解了这种氛围,两个女生也逐渐觉得,这种天气待在家里说说笑笑也是好选择。
直到一个下午,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碗装冰淇淋的时候,温诺才灵光一现。
“你说,他是不是在忽悠我?”
楠星幽幽道:“你才发现吗?他就是故意让我陪你这个事实。”
这件事在楠星第一次见到kaka,听见他说“她很想你,有时间多来陪陪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也就这个迟钝鬼,到现在才发现。
温诺低头看被自己挖得还剩半碗的冰淇淋,心想这也不能全怪她吧,“谁叫他这事做得这么隐晦,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可是告诉你,你不会担心吗?”
楠星的灵魂提问直戳人心,温诺觉得自己就像漫画里那种被一箭穿心的角色,除了捂住伤口不停吐血,什么都做不到。
楠星盯着温诺:“所以不直接说是对的。”
温诺咬住勺子,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晚上临睡前,温诺敲响了kaka的房门。她进入kaka房间的时候,kaka坐在床上,手上正拿着本圣经,看起来像是在进行睡前祷告。
温诺走到床边的时候,kaka收起了圣经,拍拍被子,让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温诺坐上床。
“嘿嘿。”
温诺踢掉拖鞋在床上滚了两圈,停下的时候面对kaka。
kaka的姿势在温诺上床的时候就从正襟危坐变成侧躺,手臂也支起撑住头。
温诺本来想说的话,在他这样的姿势和近在咫尺的呼吸下不知为何,竟然说不出口。
温诺胡乱动着嘴巴,指甲在被子上划来划去,许久才开口问道:“做手术,你怕不怕?”
kaka的双眼有那么一秒没了神采,但很快他就笑着说:“怎么这么问?”
温诺:“因为想起你做过的那个手术了。”
在kaka年少的时候,他曾因为在游泳池发生意外,也是那次意外让他成为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
当初看完这个故事时,温诺的感想是“有点荒唐”。是医生做的手术,怎么会觉得是上帝救了他呢?
但现在,温诺想的是,“你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知道自己伤的是颈椎,可能会瘫痪的时候。
“这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kaka的表情不似温诺那样饱含担忧,“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最开始其实并不伤心,只是有点懵,就像出错的机器人,处理信息的模块消极怠工。”
直到那些疼痛波浪一样不断涌现,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受的伤这样重,重到他这辈子可能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温诺一把拽住kaka到手臂,“但这次只是小伤!没有那么严重的!医生不是也说了,做个手术,好好复健,很快就能好的!”
kaka本来就没多伤心,因为这些事早就过去,就像他说的,那真的是很久之前,久到快十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现在好好的,那些事没有困扰到他,反而让他知道要好好生活,珍惜每一天。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kaka抚上温诺的脸颊,轻轻摩挲,“不要太担心,就是小伤不是吗?”
温诺闭上眼睛,“我才不担心呢,就是小手术。”
这天晚上,和kaka聊完的温诺带着平静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冒了一身冷汗。
温诺做梦了,做的还是个噩梦。
她梦到kaka的伤没能治好,不仅没能治好,后来还添了新伤,新旧一累加直接让kaka的职业生涯缩短,最后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