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肋了。
沈清源的神色淡了许多:“他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前科,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帮他办下签证。”
姚映夏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我哥现在还在国内?”
沈清源摇了摇头:“五天之前,我托人将他送上了船,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再过二十天左右,他就能到达美国,之后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汇合。”
姚映夏终于松一口气,没有注意到沈清源突然按住额角,整张脸都露出了非常扭曲的痛苦神色。
直到他将头压在了姚映夏的肩膀上,带些撒娇的意味说:“姐姐,我的头好疼。”
熟悉的称呼和语气瞬间令她警觉起来,姚映夏有些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清源?”
剧烈的头痛令他说不出话,两个人
格都在拼尽全力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他多想永远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可是那个一本正经又不争气的主人格实在太碍事了。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沈清源的症状缓解不少,起码可以行动自如,在安检入口处,姚映夏终于见到了聂远。
对方将她被偷走的证件原封不动的交还回来,笑着打招呼说:“姚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姚映夏抿了抿唇,“你可以叫我映夏或者夏夏的。”
聂远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色,随即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热,他不想被看出端倪,迅速转身带路说:“夏夏,跟我来。”
一旁神色倦怠的沈清源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拍拍姚映夏的肩膀:“走吧,要登机了。”
在飞往东南亚的航班上,沈清源几乎是刚刚落座就睡着了。
聂远在她右手边的位置,详细讲述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先飞泰国,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帮你换一个身份。之后我们会去太平洋上一处没有在地图中标记过的小岛,为了安全起见,你需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我和清源会一直留意沈先生的动向,有任何突发状况,都可以及时帮你撤离。”
聂远这番话终于令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她由衷的感激对方所做的一切:“谢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并不否认自己确实倾尽全力,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时间和精力:“幸好这些辛苦没有白费。”
她终于重获自由。
两个人相视一笑,姚映夏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你为什么会突然离职?”
聂远云淡风轻地说:“帮助你的事情被发现了。”
第一次是借助潘岳,伪造了肖安的调查报告;第二次还是借助潘岳,抹掉了小区里的监控记录。聂远没有想到,沈星川能找到比潘岳还厉害的黑客,顺藤摸瓜进行了反向侦查。
潘岳被沈星川叫去摊牌的时候,当场吓得痛哭流涕,他既觉得无地自容,也怕老大会像对付那些仇家一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死法。
潘岳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大最后会对他手下留情,甚至都没有开除自己,只是将他调去了国外分公司。
聂远总算没有那么愧疚。
姚映夏听完之后,更加觉得抱歉:“对不起,影响了你的职业生涯。”
聂远摇头:“没关系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能这样战胜他一次,也足够令我引以为豪。”
那他们可以永远战胜沈星川吗?
只是这样一想,姚映夏就有些浑身不自在,她短暂的沉默下来,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清源。
从上飞机开始,他就陷入沉睡之中,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锁着。
姚映夏有些迟疑地问:“清源是不是病了?”
聂远如实相告:“他确诊了解离性身份障碍,通俗一点儿来说,就是双重人格。”
哪怕姚映夏已经察觉到了沈清源的不对劲儿,仍然对这种只从影视作品中听说过的病症感到不可思议:“所以清源并没有失忆?而是另外一个人格出现导致了记忆混乱?”
聂远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有些他们愿意共享的记忆可以互通,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情似乎也可以隐瞒,偶尔两个人格可以短时间内交替出现,但是通常来说都会被其中一个人格长期主导。”
姚映夏很想再见到那个令她倍感亲切又值得信任的沈清源,但似乎后来出现的次生人格更加强势。
她十分担忧地问:“清源去看过医生吗?有没有可能治愈?”
“目前来说还没有办法根治,只能通过心理疏导尽可能的维持正常生活,减少记忆断层和两个人格之间的冲突。”可惜只有主人格出现的时候,他才肯积极配合治疗,次生人格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去做这些他认为没有必要的事。
姚映夏感到自责:“如果清源没有因为我坠楼,可能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聂远并不觉得这是她的责任:“双重人格大多数都是因为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引起的,清源小时候也犯过病,只是没有后来持续的时间这样长。”
见她依旧心事重